就来。”
本来小拧子没有资格劝说朱厚照,但有了沈溪这番话,他便有底气向皇帝劝谏,就算受责也可推说是传达沈溪的意思。
等小拧子往内去面圣,侍卫们都很羡慕,心想:“能让陛下跟前的红人拧公公自称小人,且对钱指挥使不屑一顾,朝中或许只有沈大人一人敢如此。”
……
……
朱厚照最终还是听从沈溪的建议,没有带钱宁出来。
除了必要的侍卫,正德也就带上一身便装的小拧子,到豹房门口时,朱厚照兴冲冲地问道:
“沈先生,咱们这是要去哪家?此人有何喜好,你先给朕说说,朕也好有个准备。”
沈溪道:“只不过是寻常民间士子罢了……他此番是专程来京城赶考,陛下可以跟他说说学问上的事情,如果陛下不想探讨书本上的东西,风花雪月之事也可交流一二。”
朱厚照顿时会意:“明白了,看来读书人都好声色犬马这调调……原来朕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读书人啊,哈哈!”
不自觉的,朱厚照先给自己戴了顶高帽子,把自己荒诞不经当做读书人的本性。
沈溪懒得反驳他,这会儿侍卫都准备好,朱厚照吩咐道:“你们记得,今日是跟随保护沈尚书安全,而不是朕的随从,路上一切都听从沈尚书吩咐,明白了吗?”
“遵旨!”
这些人基本都是刚才在花厅门口向沈溪献殷勤那批,得到朱厚照口谕,一个个精神饱满,回话非常有干劲。
朱厚照又对沈溪道:“先生到了友人宅邸,就称呼朕为朱公子便可,朕喜欢当个普通人。”
沈溪笑了笑,道:“一切都听从朱公子安排……不过这里微臣要跟陛下说一声,今日酒宴可能会比豹房宴席简单许多,希望您不要嫌弃。”
“好说,好说,本公子出来是为了游玩,哪里是贪那口腹之欲?”朱厚照说着话,跟沈溪一起上了马车。
沈溪和朱厚照同乘一辆车,前后各有三辆马车随行保护,同时有大批侍卫跑步尾随。
虽然不是官员出巡,但这架势已不小,朱厚照有些困倦,上车不久便靠着车厢壁睡着了,沈溪看着犹自带着稚气孩童面孔的正德皇帝,心中不由感慨:
“这哪里是个能治理好国家的圣君明主,根本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败家子,或许刘禅就是他这德性。”
不多时,马车停在苏通于京城府宅的门口。
因为苏通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在京城有了私宅,而且院子不小,前后三进,里面经过苏通几年改造可以说应有尽有,生活非常舒适,只是因苏通没考取进士,苏府门楣不大,在沈溪到来前,苏通已在门口恭候。
“沈大人,您终于来了。”苏通提前得知通知,早就准备好,所以他不但自个儿出来相迎,还带上府上仆役。
只是他没料到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这还是朱厚照提前醒来的缘故,要不然等到日落西山都有可能。
沈溪先下马车,随即朱厚照从车上跳了下来,从这点上说,朱厚照倒没多少架子。
沈溪笑着打招呼:“苏兄,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迟公子。”
“嗯?”
朱厚照本来想上去寒暄,但听到沈溪对自己的称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由诧异地看了沈溪一眼,似乎好奇为何沈溪要称呼自己为“迟公子”而不是“朱公子”。
不过这会儿苏通已开始向朱厚照行礼,礼数上没有对沈溪那么恭谨,也就是普通朋友相见时的拱手礼,笑眯眯地道:“迟公子?久仰久仰!”
沈溪没向朱厚照解释,直接道:“迟公子平时喜好交友,又跟在下是世交,所以今日特地带他到你府上做客,希望你能盛情款待。”
苏通笑道:“这还用说?这位迟公子一看就仪表堂堂,人中龙凤,将来一定非池中之物……”
显然苏通没意识到朱厚照是什么重要人物,因为在他看来,沈溪为人方正,不会带权贵来府上做客,最多是介绍朋友给他认识,而且苏通不认为自己有资格结识京城权贵,所以也就没往这方面想。
朱厚照听到苏通的称赞,心里不由乐开了花,暗忖:“看来朕不是因为父皇只有我这个儿子才登上皇位,本身也有王者之气,否则这位苏公子为何一看便说朕是人中龙凤?”
朱厚照嘿嘿一笑:“苏公子客气了,沈先生……咳咳,乃是在下恩师,平时受先生教导颇多,今日能见到他的朋友,荣幸之至。”
苏通一听,更觉得了不起,惊讶地道:“迟公子居然是沈大人的学生?失敬失敬……沈大人乃状元之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想必迟公子的学问也是极好的,却不知可有考取功名?”
朱厚照看了沈溪一眼,心想:“朕可不能在沈先生的朋友面前折面子。”当下得意地道:“在下已考中举人,跟苏公子一样,今年也要参加会试。”
朱厚照作为皇帝,吹牛不需要上税,想给自己敕封个什么功名都行,甚至于沈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