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看陛下的决定。”
朱厚照皱眉:“嗯,是该好好考虑下,让张苑这奴才打理国政,一来他没那本事,二来嘛……他可能会无法无天,毕竟他不算读书人,没有经受儒家忠君思想熏陶,可能连礼义廉耻是什么都不知道,贸然重用恐有不测之祸!”
……
……
张苑忙着攻击谢迁,算计沈溪,却没想到会有人在背后给他使绊。
随着朱厚照御驾亲征的日子越发临近,张苑忙着扩大自己在朝中的势力,为正德皇帝离京后自己打理朝政做准备。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朱厚照听信丽妃之言,派出小拧子暗中调查张苑。
小拧子本身就对张苑不满,难得有这个宣泄仇恨的机会,当然拼命寻找张苑的错漏,力争令其失去朱厚照的信任。
三月十七这天,由于昨夜睡得太晚,从早上到午后,朱厚照都在呼呼大睡,等醒来时已是日头西斜。小拧子把调查结果送到朱厚照跟前,不是靠笔记,而是全凭一张嘴,如此一来小拧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张公公插手任命内廷各衙门管事太监,按照权责不同,规定每人必须孝敬他一百两到五百两银子不等;坊间传得纷纷扬扬,说张公公想当第二个刘瑾,野心膨胀,广植党羽;张公公在宫外有自己的私宅,内置美女,每天宾客盈门,似有不轨之心……”
小拧子带来的消息,大多数都不是临时现查的,多为平时就听说或者已查证,只是借助这个机会说给朱厚照听。
朱厚照听了丽妃的话后对张苑有所怀疑,经小拧子这一说,就算没确信,对张苑的戒备又加深几分。
小拧子汇报完后,朱厚照问道:“可有朝中的消息?张公公在外廷,不会也在拉拢文武百官吧?”
小拧子道:“时间仓促,奴婢并未调查清楚,不过以奴婢所知,张公公正在跟那些礼部尚书候选人接触,说是只要投到他门下就能当礼部尚书,很多人上门送礼。现在张公公势力很大,东、西厂都在他掌控下,陛下……您一定要有所防备才是。”
千不该万不该,小拧子最后加上一句主观劝告。
朱厚照心想:“这小子以前就喜欢在朕跟前说刘瑾的坏话,这次派他去调查,一天不到就跑回来说那么多张苑的劣迹,能信他么?”
“你再去查。”
朱厚照不动声色,一甩手,“把刘瑾的所有情况都调查清楚,不得泄露风声!”
……
……
当天下午临近黄昏,沈溪跟胡琏等人从正阳门入城。
胡琏直接到吏部衙门述职,以确定是否要面圣,至于沈溪则因是以养病为借口出城,不需要到有司衙门报到,于是选择直接到豹房见驾,说明情况。
经过传报,沈溪于天黑前见到朱厚照,地点却不是豹房,而在临近豹房的一处民院……朱厚照特地摆下酒宴,出城巡查回来的苏通和郑谦也受邀前来赴宴,仿佛一场朋友间的聚会,没有君臣相见的拘泥。
沈溪抵达时,朱厚照已到了,苏通和郑谦不见踪迹。
朱厚照在院子的客厅接见沈溪,沈溪正要下跪行礼,朱厚照笑着上前扶起沈溪:“沈先生作何这般客气?这一趟出京,先生累坏了吧?兵可练好了?”
沈溪道:“之前微臣已将练兵结果上奏,不知陛下是否御览?”
朱厚照有些吃惊,过了一会儿才道:“看过一点,是经张苑之口转达,不过……算了,不说这个,先生你回来就好,朕已决定于三月二十出征,时间比较紧,咱们坐下来商讨一下出兵细节,比如说从哪里出兵,朕领哪一路人马等等……大明北疆宽广,要打到鞑靼王庭,至少得先把位置找到。”
朱厚照有意不想让沈溪问询谢迁发配往三边的事情,始终把握着对话的主动权。
沈溪四下看了看,为难道:“陛下在这种场合赐见,微臣实在不知该如何跟陛下作答。”
朱厚照道:“今天就当是师生会面,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之后苏兄和郑兄也会来,先生或许不知,朕的身份已为他们所知,先生离开京城这段日子,朕给他们安排好了差事,到上林苑当差,以后他们就能留在京城,时常陪朕喝个小酒。哈哈,先生这两个朋友,不但酒品好,人品更不错。”
沈溪早就知道苏通和郑谦的事情,没有贸然评价,本来他把二人介绍给朱厚照认识,就带有目的,当即道:“两位兄台能得陛下欣赏,算是他们的造化,但陛下让微臣到这里来谈军国大事,似乎不太合适,这里安全……似乎得不到保证啊。”
“朕都不怕,先生怕什么?先生是觉得开战在即,会有宵小对朕和先生不利?放心吧,这周围布置的侍卫至少上百人,另有大批人马护驾,绝对不会出状况……这么说吧,就算苍蝇想飞进来都不可能。”
朱厚照指了指大厅旁隔着道珠帘的饭厅,问道,“要不,先生先入席,边吃边谈吧?”
沈溪道:“请让微臣把情况说明……今日怕是不能陪陛下饮酒,因为微臣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