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道:“戴公公还是先考虑清楚,就算拧公公跟张公公联合在一起……话说他们怎么个联合法,戴公公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戴义跟高凤回京城的时间不长,二人之前都属于默默无闻,即便在司礼监中也容易被人忽略,这跟刘瑾和张苑相继擅权有关,旁人只能记得权力最大的那个,对于权力次之的秉笔太监就没那么在意。
戴义道:“是拧公公跟张公公身边的人透露,谢大人莫要细问,总归咱家不去争,这已是定下来的事情。咱家已将请辞的奏疏写好,随时都可以去跟陛下呈奏,咱家在朝中这么多年也累了……谢大人,以后司礼监掌印,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张永张公公,若您想要争取司礼监的支持,必须提前去找张公公沟通。”
谢迁皱眉,没多说什么,因为他觉得这件事非常不靠谱,他对张永并不太信任,因为张永曾长期担任沈溪的监军,很难保证其不与沈溪勾连。
“张公公未必能胜任这差事。”
谢迁道,“且按照规矩来说,也不该是由他来晋司礼监掌印之职,退一步说,即便是入了司礼监,最多也只能当个秉笔,怎能直接跳过秉笔升任掌印?”
戴义苦笑道:“陛下决定的事情,难道做奴婢的有资格反对不成?沈大人大概率会支持张公公,到底他们曾一起出征,关系匪浅……谢大人莫要以为咱家是来告状和挑唆,咱家其实说的都发自肺腑,属于掏心窝子的话,您就听咱家的一句,一定要去见张公公,跟他把事情商议好了,咱家也不希望将来沈大人在朝中呼风唤雨。”
谢迁脸色阴沉,没有多作评价。
戴义则显得很着急:“咱家还有一些消息要告诉沈大人,说过便回去,这两天内便将告老还乡之事完成,好在这次高公公没打算走,他以后会继续留在司礼监,这也是太后娘娘下的旨意,至于旁人……咱家不好评断,知道的消息并不多。”
谢迁点头:“若戴公公已做出决定,那本官又如何挽留?只是……很多事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
“没有了,一切都定下来了。”
戴义叹道,“跟以前不一样了,这朝堂早变了风向,以前或许司礼监内各职司太监还能站出来说两句话,但在刘公公跟张公公后,风气就变了,咱家也怕朝廷出事,只能把事情交托谢大人,您才是大明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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