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喜欢,哪怕小得一马平川的平地上长两颗粉刺,我也喜欢”
李素越说,东阳脸色越绿,最后已然俏脸含煞,杀机森然。然后,说得滔滔不绝的李素便忽然感到肋下一阵剧痛,东阳的纤指拈着他的皮肉。三百六十度扭转,扭转,反过来继续扭转
“停!翻脸了啊!”李素痛得脸都变了形。
“叫你毁我!叫你嘴不积德!我的那里有那么小吗?你哪只眼睛见它‘一马平川’了?”东阳气得不行。
“形容,形容懂么?还掐!再掐就死了。”
风平浪静过后,东阳理了理略显凌乱的云鬓,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羞红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的白里透红。
“对了,那个姓武的才人,她已到了我的道观里。”
李素眨眼:“你们认识了?”
东阳哼道:“我没事为何要去认识她?从她进道观到今日,我还没正眼瞧过她呢。”
李素疑惑道:“你跟她有恩怨?”
“没恩怨,只不过你心里记挂这个女人,我哪里知道她是什么来路?若是将来她要和我抢你的宠爱,我今日为何要主动认识她?”东阳露出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娇态,空气中还隐隐带着一股子酸味。
李素哭笑不得:“她原本是你父皇的女人,理论上你父皇是我丈人。她也勉强算我的丈母,我若跟她搞七搞八的你父皇的贵圈虽然乱,可我不乱啊,你实在是多虑了。”
东阳咂摸了一下,顿时也觉得不太好意思,羞涩地笑了两声,随即道:“可你为何偏偏对这个女人如此上心?若说你对她没别的心思,我是不信的。”
李素叹道:“我不是说过吗?当初我做梦。梦到一个白胡子老头”
东阳很快截住了他的话,叹道:“若不能说便不说。何必拿这种白胡子老头的鬼话糊弄我?你这么做想必有你的原因,我不问便是,只不过这个武氏,你打算如何安排她?总不能真的在我的道观里终老吧?”
李素若有深意的笑:“她若在道观里终老,这个世界未免少了太多乐趣了你先晾着她吧,让她做个寻常的道姑。别给她受太多苦,但也不能让她太安逸,平时就当不认识这个人,不必刻意去接近她,先磨磨她的性子再说。”
东阳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
上元节过了十几天,正月还没完的时候,朝堂终于传下一纸旨意。
侯君集征西域,攻伐高昌国时纵兵屠城,私废宫室,擅自开高昌王宫国库而敛财,着令降爵一级,罢官免职,徙二千里,发配琼南五年允归。
这道旨意并未在朝堂里掀起多大的动静,事实上朝臣们在此之前便大多心中有数,李世民的这个处置算是很重了,朝臣特别是将军们心中不服,可是大家都清楚李世民的苦衷,遂皆闭口不言,反倒是那些异国使节却很不满意,他们认为纵兵屠城抢掠,罪莫大焉,天可汗陛下这般处置却是轻了,于是一众使节聚集起来,又在朱雀门前喊冤,李世民终于忍无可忍,着宦官出宫门传谕,声色俱厉地警告这些使节,若再喋喋不休,朕就索性把你们的国家都灭了,使节们这才悻悻而归。
正月最后一天的清晨,侯君集戴着铁镣,在一群差役的押送下,在家人和同僚的殷殷相送下,一步一步离开了长安城。
侯君集走的那天李素并未送他。
说到底,他和侯君集的交情大抵仅止于此,李素可以不畏触犯龙颜,私自进大理寺看望他,但,仅此一次便足够,既照顾了交情,也立下了不趋炎附势的形象,还临时当了一次暖男,抚慰了侯大将军蹲大狱时那颗敏感易碎的玻璃心。
至于相送,那就有点画蛇添足之嫌了,况且,李素还这么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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