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服了,觉得这人在监狱里被欺负怕了,不会再敢做坏事。
他们走后,田金芬喜笑颜开,得意问:“咱儿子可真厉害,连公安都给骗了过去,等过两天,咱们就把衣裳卖了,给红卫娶媳妇”
杨大胆也嘿嘿笑:“公安算啥,你看咱红卫这样连我都以为他真变胆小了。”
杨红卫听暗喜,而后转为阴沉,杨大胆夫妻俩一看他变了脸色也提心吊胆,杨红卫从监狱回来后就变得阴晴不定,总是动不动发脾气,有时候还要动手打人,杨大胆和田金芬不敢惹他,都是生受着。
“红卫,你打算把这嫁衣卖给谁啊”
杨红卫盯着桌上土瓷碗不动,下一秒忽然伸手将瓷碗挥翻在地,瓷碗应声落地摔得七八瓣,田金芬看心疼,家里整齐碗本就不多,这些天已经摔差不离。
“我自己有主意,你们不要多问。”
“啥,卖给我”
宋建钢惊直接站起来了,杨红卫拿着一瓶健力宝喝个不停,直到空罐才抬头看向他,“就是卖给你,这水还有没有”
宋建钢嘟囔:“我又不出门儿,我要那红衣裳干啥呀”
杨红卫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盯着他,看宋建钢心里发毛,只得从床底下箱子里翻出来一瓶,“就剩这一瓶了啊,这还是我偷着买。”
谁有钱闲喝这个。
杨红卫打了个嗝,跟喝醉了似,喃喃自语:“我在监狱里都没喝过这个,就见人家喝过,你在外头可真享福。”
当时去赌博,还是宋建钢拉着他去,结果是他杨红卫在里头呆了十年。
宋建钢听他这么说就心虚,讨好一笑道:“咱还是说衣裳事吧,你把它卖给我干啥,我又不能穿,再说我手里头钱都让人家要走差不多了,确实没钱。”
一瓶健力宝再喝完,杨红卫才回话:“我不认识人,你认识,你去拿着卖钱,我卖给你不收恁高。”
那宋建钢也不想要,无缘无故要个嫁衣,不是傻子干事儿吗
“要不这样吧,过两天我回一趟广市,找人把嫁衣买了,她这绣活好,人家那边有钱人多,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我把钱全部给你,就当是我还你人情,中不中”
杨红卫点点头,同意了,“中,就这么办,我跟你一起去。”
宋建钢表情微僵,又不敢让杨红卫看出来,沉默着点点头,去就去吧,谁怕谁
“那咱坐你车走吧”
“行,就是等两天我这身上好差不多再去。”宋建钢眼底流露出一抹狠色,他一时不查上了杨红卫贼船,要是一直受他威胁怎么才能脱身,正好这衣裳值钱,要是杨红卫死在路上,这钱就是他了。
杨红卫却没看清宋建钢神色,只注意着宋建钢可能放钱地方,若无其事回答:“中。”
两人商定之后,杨红卫悄悄从宋建钢家里离开,三天后,催促着宋建钢赶紧出发,商定时间后,到那一天,杨红卫直接提着包袱来到宋建钢家,他爹妈还恋恋不舍跟在后头。
杨大胆这会儿胆子不大,壮着胆子说:“红卫,你可得早点回啊”
田金芬跟着加上一句:“回来就给你找个媳妇。”
杨红卫不耐烦地答应了,宋建钢听暗笑,又不敢真笑出声。
“我开车到镇上加油站给车加油,这些天放在这儿都没加油肯定跑不远,就是这轮胎不知道半路会不会破了。”宋建钢到底没有戳破杨红卫弄破自己汽车轮胎事儿,他们俩现在是一条绳上蚂蚱,计较这么多没什么用处。
宋建钢坐上车准备开出去,并且喊道:“吴秀秀,你给我看着点别撞上门框。”
大门塌了不要紧,以后啥时候回来还说不准,可要是车划坏了,那可让人心疼了。
宋建钢小心翼翼在院子里调转方向,要将车开出去,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见一辆公安车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四个穿着橄榄绿公安。
宋建钢看见他们努力笑很无害,还淡定打招呼:“同志,你们找谁”
他和杨红卫偷来衣裳就放在包袱里,就在车后备箱里,但公安只是来审问,他完全可以推倒杨红卫身上,不说别,就看在卫云开和宋月明是市里纳税大户份儿上,也不能追究他这点从犯问题吧
杨红卫也在车上坐着,公安去而复返,他同样忐忑不安。
为首带路公安是本地人,同样笑和善:“我们同志需要跟你们打听两个事情,下来说话吧。”
吴秀秀站在院子里吓得不敢动弹,静静等待他们反应。
宋建钢给杨红卫递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对公安点头说:“好。”
两人从前座下来,跟在本地公安身后郑公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逮捕令:“宋建钢,我是广市公安总局,有些事我需要跟你调查清楚,请你配合。”
宋建钢腿一下子软了下来,不敢置信看着他们:“你们怎么找过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在广市掩盖你身份,我们就找不到这儿来了,你挺聪明啊,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