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下午,老年大学的书画讲座,忽然换了新的讲师。
作为书画协会副会长的萧常坤并没有出席,而是从书画协会找了个代课老师过来替他讲了一堂课。
韩美晴特意带着贺远江为萧常坤写的请柬,却没见到他来上课,于是便等那位代课的老师下课之后上前询问道:“你好,请问你们萧副会长今天怎么没过来?”
那代课老师回答道:“萧副会长最近在协会的事情比较多,所以就让我过来替他在老年大学搞讲座。”
韩美晴好奇的问:“那他下次什么时候过来你知道吗?”
代课老师道:“我估计他这段时间就不过来了,因为他把后面一些课程的选题都给了我,让我做ppt完成讲座,估计未来一段时间都由我来代课。”
说着,他问韩美晴:“你找萧副会长有事?”
韩美晴点了点头,感谢道:“我自己给他打电话吧,谢谢你啊。”
离开教室,韩美晴便给萧常坤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萧常坤正在书画协会的办公室百无聊赖。
在书画协会,虽然他官至常务副会长,也就是实打实的二把手,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工作内容。
倒不是因为受人排挤,主要还是因为水平实在太低。
平时大家讨论研究点什么相关课题,他要么不发言,一发言必闹笑话。
但碍于裴会长对他非常器重,大家也都不敢真的嘲笑他,裴会长也知道萧常坤基本没什么水平可言,所以基本上也不给他安排什么实质性的工作。
自打韩美晴回国并且在老年大学当起了客座教授之后,萧常坤就主动请缨,要牵头跟老年大学搞合作,裴会长觉得老年大学说是大学,其实就是个老年社交俱乐部,没什么学术性,也没什么硬指标,于是便拍板同意了。
这段时间,萧常坤一直在老年大学干的起劲,今天忽然不去了,整个人就立刻清闲了下来。
正无聊着,忽然接到韩美晴的电话,他的心情瞬间就郁闷起来,他知道韩美晴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想给自己送请柬结果自己没在。
虽说这婚礼自己是肯定不打算去,但请柬不收也确实不太合适。
于是,他便假模假样的接通电话,开口道:“美晴你找我?”
韩美晴嗯了一声,问他:“常坤,你今天没来老年大学,帮你代课的那个老师说,以后你可能不过来了?是真的吗?”
萧常坤连忙说道:“哦,这个事儿啊,是真的,主要是会里最近又有一些动作,比较忙,我这个常务副会长也确实不好每天在老年大学待着,我们裴会长昨儿晚上还给我打电话呢,说会里事情多,少了我不行,所以我就先回来帮忙了,等啥时候清闲了我再过去。”
韩美晴知道萧常坤说的肯定都是借口,但也没有说破,只是开口问他:“那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把请柬给你送过去?”
萧常坤一听这话,连忙道:“哎呀,送个请柬,哪用得着你专程跑一趟,这样吧,你把请柬给小吴就行,就是那个帮我代课的小老弟,让小吴回会里的时候给我带过来。”
韩美晴见他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坚持,开口道:“那行,那我就把请柬给他。”
萧常坤心情不好,也不想跟韩美晴多说,于是便道:“那个,美晴啊,我们裴会长召集开会呢,我先去了,回头再聊。”
“好,你先忙。”
萧常坤挂了电话,便将手机往桌上一扔,躺坐在办公椅上,将双腿搭在书桌上面,满心疲惫。
虽说对马岚的担忧冲淡了他对韩美晴要结婚的伤感,但这种事情只要静下来想一想,他心里依旧会觉得非常不爽。
他心里甚至觉得,与其这样,当初韩美晴还不如干脆就别回来。
正郁闷着,有人敲了敲他的办公室门,没等他回应,那人便推门而入,来的正是裴会长。
裴会长见他,笑呵呵的说道:“老萧啊老萧,你这个常务副会长,我见一次可不容易,一天到晚跑老年大学,你有日子没回来了吧?”
萧常坤赶紧将腿从桌上拿了下来,客气的说道:“哎哟裴会长,这段时间我不是一直忙老年大学那边的课题嘛,不过最近那边我安排给小吴了,以后就每天到会里聆听裴会长您的教诲。”
裴会长连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说着,又笑着说道:“常坤啊,今天你刚好回来,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帮忙,你要是能帮就帮,帮不了也不要紧。”
萧常坤忙道:“裴会长,瞧您说的,您是我的老大哥,也是我的老领导,那我是您带的兵,那还不是您指哪我打哪啊?打得过,我萧常坤义不容辞,打不过我萧常坤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上战场比划比划才对得起您的辛苦栽培啊!”
裴会长被他恭维的十分高兴,笑着说道:“常坤,你能这么说,我这个老大哥真是与有荣焉,咱哥俩这关系,我也不跟你说客气话,我有个朋友在咱们省里的上级部门工作,最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