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围着她转着圈,他们疯狂的试图伸手抓住她,伤害她,但却无法成功,有黑暗的力量萦绕在她身体里。
一个行动僵硬的人影从黑暗里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把暗金色的匕首状枪尖,在昏暗的光芒中,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来,伊莎贝拉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惧,她穿着那件给尸体穿的连衣裙,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艰难的后退着,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害怕。
她看着康斯坦丁那张冷漠而颓废的脸,那双平静的眼睛,她颤抖着声音问到,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完成仪式!”
康斯坦丁冷冰冰的吐出了一句话,一抹隐晦的光芒在他眼中闪过,“尽情的哭吧,尽情的叫吧,尽情的呼唤拯救吧,然后就为黑暗之子的降临献上一切。”
他伸出空着的右手,抓着伊莎贝拉湿漉漉的头发,将她拖在泳池旁边,朝着黑暗里走去,伊莎贝拉的身体疯狂的挣扎,但挡不住这被缓缓拖入深渊的脚步。
“不!不!姐姐!安吉拉,快来救我!快来!求你...”
“嗡”
此时正待在纽约圣所的安吉拉,正一脸平静的在桑塔尔斯的指导下,用融化的圣银制作子弹,要成为一个足够优秀的驱魔人,这些只是最基础的知识,但安吉拉的子弹和其他驱魔人的不太一样。
她沉默的用手里的小刀,将那复装的圣银弹的弹头切开,刻成一个十字形,这个动作让坐在一边的赛伯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种古老的复装子弹内部为了增加杀伤力,是灌着一点铅的,安吉拉在做的事情,是让子弹内部的铅外漏,这样会让它在击中猎物的时候,弹头在第一时间扩张,破碎,扩大创伤面积,让一发子弹变得更加致命。
这么说吧,被这样的子弹击中身躯,10个人,最多只有1个人能活下来,对付那些有实体的邪灵和圣灵也是一样,打爆了身躯,只剩下精神之后,驱魔人们有100种方法能玩死它们。
这种残忍的子弹改造的手法早就被国际禁止使用了,显然,安吉拉的蜕变要比赛伯想象的更快,更狠,更疯狂。
在赛伯眼中,这个女孩就像是被点燃的一堆薪柴,像极了当年的凯文,要么毁灭对手,毁灭仇人,要么毁灭自己。
“但唯有这样的你...才是最美的...”
赛伯眯着眼睛,欣赏着一个普通人朝着更冷酷的深渊滑落,那一步一步的坠入黑暗,这种戏码...他简直看一万遍都不会腻。
“唔...”
安吉拉将一个装满圣银弹的弹夹推入枪膛里,拉开保险,但就在这一刻,她的表情突然一变,捂着心口就摔在了地上,桑塔尔斯楞了一下,试图将她扶起来,但却被安吉拉推开,那女孩在地面上挣扎着向前爬动,最后,气喘吁吁的躺在了赛伯脚下。
她抬头看着赛伯,额头上满是冷汗,还有一丝狂喜,一丝震惊以及一丝祈求,
“我感觉到她了!伊莎贝拉...我的妹妹,她活过来了,她在精神里求我救她!我能感觉到,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双胞胎之间的感应,她在求我救她!从未如此强烈的感知...”
“嗯?”
赛伯的眼睛眯了起来,“她在哪?”
“东边!就在东边!”
安吉拉伸手抓住了赛伯的腿脚,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帮帮我!帮帮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帮我救救我妹妹!”
赛伯看着那抓进了自己衣服的手指,看着那手指上泛起的青筋,他俯下身,伸手将安吉拉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低声说,
“女孩...你还是没学会,人,要靠自己...”
他看着安吉拉那绝望的眼睛,
“痛苦吗?眼睁睁的看着至亲之人落入绝境,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记住这种感觉,女孩...这种感觉叫耻辱,叫懦夫,叫软弱...这是弱者的感觉,我会帮你,但只有这一次。”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扶手上,慢里斯条的从怀里取出了那银色的面甲,
“我要的很简单,甚至对你来说都有些不值一提...”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的忠诚,你的...灵魂!”
安吉拉没有一丝犹豫,站起身,抓起腰间的符文匕首,用锋利的刀剑在手臂上划了几下,鲜血肆意,尽管并不传神,但依旧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小号的魔鬼,一种在哥谭已经让人闻风丧胆的纹身。
赛伯瞅了那血肉模糊的印记一眼,他从口袋里抽出手帕,覆盖在这手臂上,
“对于你这样的女孩来说,这玩意太丑了,改天去换一个吧。”
他将面甲扣在脸上,大步走出圣所,捂着手臂的安吉拉和戴上了武士头盔的桑塔尔斯跟在他身后,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霍格尼斯和斯特兰奇一直站在二楼,完整的看完了这一幕,斯特兰奇感觉到全身发冷,那样的赛伯,他从未见过,而霍格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