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东西从内部破壳而出,几秒钟之后,一只鲜血淋漓的拳头冲破了岩石的封锁,一把抓在岩浆当中,撑着身体,从那地下的封盖里跳了出来。
赛伯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毁了,头发和身上的体毛也全被灼热的能量焚毁,他向前走了几步,身体一个踉跄,倒在了地面灼热的岩浆里,岩浆灼伤他的皮肤,他气喘呼呼的向前爬动,强忍着痛苦,直到爬到5米之外,身上恐怖的伤口才开始飞速愈合,他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朝着天空狠狠的比划着中指。
“哈...哈哈哈...老子又活下来啦!哈哈哈”
在他爬出来的石洞里,同样遍体鳞伤的水蛭艰难的从那石洞中探出头,这光头的家伙运气好极了,在那种足以摧毁半个城市的攻击下,他几乎毫发无伤,他看了一眼赛伯,又看了看周围完全被泯灭的大地,他双眼里是一种惊惧到麻木的眼神。
这一天,不,准确的说,这三个小时他看到了太多太多之前根本没办法想象的事情,他也见识到太多太多的奇迹,多到让他忍不住摇着脑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让自己再思考一下,这鬼地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熟悉的地球,自己熟悉的文明?
“咳咳”
赛伯咳嗽着,他左手一挥,一盒雪茄出现在手中,他叼起一根,放在旁边的岩浆里点燃,惬意的舒了口气,他看着伸出脑袋的水蛭,他恶狠狠的骂到:
“你这小混蛋!你差点害死我,你知不知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对...对不起!”
水蛭急忙低下头,道歉认错,他自己是知道自己的能力对变种人是多么的危险,而刚才赛伯砸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在他身上,也就是说,赛伯是在丧失了自愈和吞噬的情况下,硬生生的顶过了这一波主炮轰击,还顺便救下了他。
这个男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可怕的事情?才能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一个疑问在水蛭还很年轻的心中响起,同时也有种古怪的感官,大概是因为刚才赛伯救了他的原因,这个原本被他视为邪恶大boss的男人,突然间变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他迟疑了一下,低声说;“我叫水蛭。”
赛伯皱了皱眉头:“不是他们给你的这个恶心的代号,我问的是你真正的名字。”
水蛭楞了一下,他摇了摇头:“我...我没有名字,我只有代号。”
“噗”
旁边的海水在一刻突然分开,全身湿漉漉的万磁王背着昏迷的查尔斯教授艰难的爬上地面,他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咸鱼一样,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他伸手将自己的暗红色头盔扔在一边,任由湿漉漉的白发贴在狼狈至极的脸上,他扭头看着赛伯,伸出手,摇了摇。
赛伯会意的扔给他一根雪茄,抬起手指,艰难的迸发出一丝火苗,给万磁王点着了那烟头。
两个10分钟之前还恨不得干死对方的对手就这么一坐一躺的在这面积不到方圆10米的石头上,平和的让人无法接受。
“咳咳,看来你赢了。”
万磁王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你杀了她?”
赛伯点了点头,有些呼吸不畅的说:
“粉身碎骨,神魂泯灭...算是杀了吧。”
“呵呵,你杀了他三个学生...查尔斯会恨不得掐死你的!”
埃里克.兰谢尔没心没肺的大笑着:“咳咳,他会成为你的新敌人,你会成为他的第二个对手...在我死了之后。”
“啪”
他艰难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后退了一步,脚下是一团触目惊心的血渍,这老头子的腹部插着一根扭曲的,被融化的钢铁,显然是在刚才的爆炸里受到的致命伤,他很清楚,他活不了太久了。
他左手抓住了腹部的钢铁,将它一点一点的抽出来,就像是手握长剑的老迈武士,他看着赛伯,伸手将嘴角的雪茄摘下来,扔进了海里,然后弯腰捡起了自己的暗红色头盔。
“来吧!最后一战!”
赛伯抬头看着他,左手的手指轻轻一甩,一把匕首出现在了他手中,他抹了抹鼻孔下方干涸的血迹,也从地上坐起来,凤凰之力转移的后遗症还在,他现在全身虚浮,连原本十分之一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他握着匕首,他看着眼前连站都站不稳的埃里克.兰谢尔,他低声说:
“能被我当成对手的人很少...你算是其中一个,能亲手送你最后一程,我很荣幸。”
“没有什么荣幸的,面对一个失败了一辈子的人来说,这没有什么值得荣幸的。”
万磁王迈开脚步,鲜血的脚印一步一步的落在他身后的地面上,他看着赛伯:“我最大的遗憾,是没办法看到变种人真正自由的时刻到来,查尔斯肩负不起这种重任,他对人类总有种不切实际的期待,但他的存在是必须的,他是桥梁,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但我也知道,如果非要找一个可以托付一切的人,那么你可以!我一直都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