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留情况。
一旦有万一,他们就会随时待命。
孟亚松了然,心情沉重了几分,又打趣道:“程队,你现在干嘛呢?是不是见不到棠宁妹妹,空虚寂寞冷啊?”
车内后座的灯光偏暗,迤逦过的霓虹闪烁过他的脸庞。
程怀恕的那双眼锋芒更甚,他故意道:“跟小女朋友约个会。”
这时候,棠宁在旁边也不忘补刀:“孟哥哥好。”
孟亚松算是知道两人现在在一块儿了,恨不得呵呵两声:“挂了,再见。”
记仇如孟亚松,真就把电话挂了。
“你以后叫他孟叔叔。”程怀恕以牙还牙地淡笑了两声。
棠宁转着眼珠,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程怀恕语气闲散,唇边携着几抹混不吝的笑意:“要不然他这家伙老拿年龄说事儿。”
棠宁:“······”
夏桃之前跟她说的有道理,在某方面男人都是有幼稚的一面的。
程怀恕也不例外。
到了公寓里,棠宁换上他买的女士拖鞋,比上回趿着的拖鞋合脚多了,她行走起来也方便。
时间尚早,她先去主卧浴室洗了个澡,后来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视,随便挑了个台,放着聒噪的综艺。
综艺的游戏挺无聊的,没一会儿就看得人昏昏欲睡。
她盘腿坐着,睡衣将姣好的身材遮得严严实实的。
程怀恕从客卧出来,他换了身深黑的睡衣,眼眸也跟睡衣的颜色一样,饱含着高浓度的黑,五官凌厉,在暖色光线的照耀下才显得柔和几分。
少有的,他这家里因为小姑娘的到来多了几分人气儿。
之前,程怀恕回到这家里也只是把这儿当作暂住地。
可是现在看见她的毛巾挂在横架上,玄关处多了双拖鞋时,暖意正真实地包裹着心脏。
棠宁洗完澡,头发尚未吹干,全顺在肩膀一侧,滴落的水滴在睡衣上晕染成朵朵小花。
程怀恕从浴室的柜子里拿出来吹风机,又把人喊过来坐在椅子上。
棠宁眼皮都睁不开了,听见他温沉的嗓音,视线仍旧朦胧一片。
还是冬天,不吹完头发睡觉可是会着凉的。
程怀恕深谙于此,根本不给她商量的余地。
回想起来,这可不是他第一回伺候小姑娘吹头发。
她的长发柔顺如丝绸,散发着芬芳馥郁的气息。
就是脑袋一直点着,像是随时都能睡过去。
四年前说的那句放到现在也应景,当她叔叔比当她爸爸还累。
程怀恕觉着自己这算是孟亚松口中的“爹系男友”了。
头发吹完,棠宁有了一瞬间短暂意识的清醒。
她感觉的到,耳边暖意烘烘,长发不再是半干不湿的状态。
程怀恕见她无聊,将遥控器递过去:“有什么想看的吗?”
棠宁拿遥控器挑了部恐怖片儿。
这电影据说是真实架构在某个恐怖的医院,一开头,就是各种探险队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
也不知道是天生免疫还是怎么,前面的氛围明明很恐怖,尤其是诡异的音乐,听得人心里发毛。
可棠宁淡定地看着电影,完全跟这些恐怖的画面脱节。
程怀恕不信鬼神那一套,全程目光斜视,对一惊一乍的剧情毫不感冒。
再回过神,他的肩膀上倏然多了颗沉甸甸的脑袋。
棠宁呼吸清浅,仰着张清纯的脸,红唇湿润。
没想到还有个比他看恐怖片还无知无畏的。
这种片儿对她来说就是催眠必备。
程怀恕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定小姑娘是真的困得不行了,才扯着唇角笑了声,胸腔震颤着。
他关掉客厅放着恐怖音乐的电视,轻手轻脚地拦腰抱起小姑娘。
棠宁的体重对于常年接受训练的程怀恕来说,简直没什么挑战。
他一只手抄着她的腿窝,另一只手摁在她细腻奶白的脖颈上。
踢开主卧的门,程怀恕动作轻柔地将人放在大床上。
随后,他扯过被子想给小姑娘盖上,免得晚上着凉。
知道小姑娘娇气,程怀恕握住她一只手能圈过的脚踝塞到被子里,盖个被子的过程跟裹粽子似的。
谁知棠宁直接踹了被子,圆润的脚趾蹭过他半屈着腿的裤沿。
像一片羽毛瞬间挠过心尖。
小姑娘唇色泛着水意,微微张合着,像是最极致的诱惑。
程怀恕心头微动。
只是想浅尝辄止地落下一吻。
他用唇贴合过去,连牙关都没撬开,自始至终都只是流连在唇缘。
吻到一半,棠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想着不是刚在看电影么,怎么就躺在床上来了。
她睁开眼眸的时刻,程怀恕突如其来地放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