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的宾客们看到冥帝居然一脸慈爱的望着苏陌凉,还一口一个女儿的赞叹连连,全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所有人的脑袋上都毫无意外的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冥帝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不,不对,冥帝什么时候这么和蔼可亲了?
要知道这老家伙当年可是暴躁得将妖皇捶在地上打,把妖皇的门牙都打掉好几瓣,要不是老妖皇及时出手,妖皇估计得死在他的拳头下。
或许正是新仇旧恨累计在一起,此时从朱雀宫走出来的妖皇脸色黑得跟锅底有的一拼,不爽开口道,“冥帝未免欺人太甚,明知道东方君沫是我妖月境的仇人,你不但认她当女儿还专门带到我父亲的婚宴上来恶心人,真当我妖月境好欺负是吧?”
在苏陌凉过来的路上,妖皇便得到了下人的禀报,说是冥帝突然冒出来个女儿。
这女儿不是别人,正是得罪了他妖月境的东方君沫,如今改头换面,正大摇大摆的来参加老妖皇的婚宴。
听到这个消息,他才恍然大悟,冥帝明明坐得好好的为何会火急火燎的离席,原本是去接他横空出世的女儿去了。
这老不死还真是在给妖月境添堵的路上一骑绝尘,无人能及啊!
听到妖皇现身,望着苏陌凉像个痴汉一样的冥帝仿佛变脸一般,瞬间冷了脸色,凶神恶煞的冲他扬了扬拳头,“放屁!沫儿是我和龙颜溪的女儿,滴滴亲的女儿,你要敢对她有任何的不敬,小心吃再我几拳,我不介意再现你当年满地找牙的画面!”
“你——”看到那记忆犹新的拳头,妖皇再强装镇定也不免有些心颤。
他是没想到,东方君沫居然会是他和龙颜溪的女儿。
而世人都知老妖皇迎娶过龙颜溪,现在突然冒出来个女儿不是当众打他父亲的脸吗!
妖皇是气得半死,却又拿冥帝没有办法,只有憋着怒火干瞪眼。
“少在这儿你你你我我我的,把你老子叫出来,我在这儿坐半天了也不见他人影,他要是想借此给我个下马威,那他打错了算盘!”冥北霆对老妖皇可没什么耐性,当年溪儿的仇还没报呢,若真当他是来参加婚宴的,那就太天真了!
妖皇技不如人,不敢跟他叫板,只有忍气吞声的提醒道,“冥帝,你要搞清楚,我们可是拿出了朱雀秘境这样的诚意,难道上古朱雀的传承都不值得你稍等片刻吗?”
要不是碍于他父亲的计划,他现在就恨不得将冥帝踢出去,哪还容他在这里得寸进尺!
听到朱雀秘境,冥帝才冷哼一声,暂且不予他计较,转身瞬间变回了慈爱的父亲,像哄小孩子一样朝苏陌凉讨好道,“宝贝女儿,咱们坐下且等等,反正有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亏不着咱们。”
苏陌凉对他黏糊糊的态度多有排斥,受不了的后退一步,“行了,你离我远点,你夹着声音,我听着恶得慌。”
看惹了女儿不高兴,冥帝一脸受伤,满目羡慕的扫了一眼她的朋友们,点头道,“好吧,你们慢慢聊,我不烦你了,你要有什么需求,随时叫我啊。”
说完,冥帝带着万古帝君灰心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像个被孤立的孩子。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齐齐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谁能想到,当年的暴躁老哥居然是个女儿奴?
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夜南天见苏陌凉没有和冥帝亲近的打算,立马嗅到机会,邀请道,“沫儿,到我那儿坐吧,我给你们安排了位子。”
不等苏陌凉开口,凤墨邪便抢先拒绝道,“劳炎帝费心了,凉儿到底是我生死境的人,还是坐在我生死境的席位上比较好。”
听到这种宣誓主权的话,夜南天不易察觉的蹙了蹙眉,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不在意的笑道,“也好,那就劳烦你照顾我师妹了。”
凤墨邪仿佛听不懂他话里的针锋相对,只略略点头,便转身为苏陌凉等人往前带路了。
苏陌凉这边落座没多久,就见老妖皇穿着一身大红华袍亮相众人眼前。
他已经老得不成样子,瘦瘦巴巴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像一尊被吸干精血的干尸,就连喜庆的红色也增添不了他的色彩。
而且整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凹陷在眼窝里的小眼睛时不时的扫来锐利的目光,好似一副被夺了舍的躯壳,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苍老和诡异感。
不过,苏陌凉还来不及细细打量他,就听主持婚礼的司礼官高声唱起来:“妖后册封大典,启行——”
随后,在场的所有宾客瞬间被广场另一头坐着鸾轿而来的新娘子吸引了目光。
只见夏侯婉璇一身七彩孔雀羽衣在太阳下流光溢彩,闪闪发光,衬得她本就白皙娇嫩的皮肤如明珠生晕般绚烂夺目。
精致的妆容将五官轮廓修饰得更加美丽动人,却也掩盖了曾经独属于她的那份单纯和稚嫩,透出一股冷冰冰的美艳和疏离感。
以至于苏陌凉第一眼也险些以为认错了人,直到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