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接着,两人说了一件事,齐树云出月子去挣工分,小闺女交给王宝珍,结果王宝珍感冒就传给了小孙女,齐树云埋怨王宝珍不用心,连看病的钱都是王宝珍掏的。
魏春玲说大嫂子不懂事,宋月明没当一回事,就把这件事当成缓和的台阶,齐树云不懂事不过是因为知道王宝珍的底线罢了,亲生的怎么闹都无所顾忌,她跟着真情实感的生气就是天真了。
好歹糊弄过去这件事,魏春玲说起照相馆的事。
“等开门了我也来,我给宁宁也照两张,凑凑热闹”
宋月明当然笑着说好,并且解释了一句:“我跟你哥正说开门儿把你们叫来热闹一下,这不还没到时候,怕说早了耽误你们干活挣工分。”
“那有啥耽误的,我就是个闲人。”魏春玲出过门儿,不算是魏水村的人,就算是回来住了也暂时没有参加劳动挣工分。
王宝珍缓和了很多,淡笑着说:“就是,我跟你爸啥时候都能来。”
聊了一会儿,魏春玲拿起宋月明放在一旁的小毛衣,好奇地问:“这是给谁打的,花样可真好看,我看我这辈子都没嫂子你手巧了。”
王宝珍这才注意到这小毛衣,她想起来年后宋月明在新院就打过小毛衣,脱口而出问:“给你娘家侄儿打的春上你不是打过了”
宋月明奇怪的看她一眼:“不是,给孩子打的,我怕以后没时间,先试着打出来,到时候不着急。”
生完孩子,加上工作,她肯定没时间再打毛衣,可还想给孩子亲手打件毛衣,是以她早早就开始准备了,春上打了三件,只有一件是送给大宝了,不过这婆婆当时什么都没说,原来都是记在心里的。
宋月明心里不舒服,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照常与她们说笑。
做饭的时候,谁也不敢宰鳝鱼,宋月明就跟上次一样,做了豆角炒肉蒸面条,一点都没厚此薄彼的蒸了一条糟鱼,等卫云开下班回来刚好一起吃饭。
对上卫云开,王宝珍有瞬间的心虚,她原打算早点来的,但是小孙女丢不开手,只能晚几天被魏根生催着来的,要是再不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况且,王宝珍心里不舒服,谁没怀过孕都跟宋月明似的娇气,连家都懒得回了,若是以后老了,指望她干点脏活累活可真是指望不上,她原本就怕宋月明的脾气,如此之下,更不想殷勤的到这儿来看她的脸色。
卫云开对王宝珍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小宋庄比魏水村离县城还远,但黄栀子知道消息第二天就过来探望,三五不时的就来送吃的,他同一天去两家报的信,但现在才等到王宝珍,开始是谅解她的忙碌,可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如今人来了,他如释重负,何况王宝珍还带过来两只正在下蛋的母鸡,他寻个机会塞给王宝珍二十块钱,就当鸡是买来的,免得家里少了这份进项。
宋月明只当没看到他的举动,她也是想给钱的,免得吃人家两只鸡就得一直承情,其实她对王宝珍更是心软又生气,终归是隔了一层的婆媳,与王宝珍交心太累风险太大,宋月明彻底放弃了这个打算。
饭后没多久,王宝珍和魏春玲就带着何宁宁走了,宋月明打从心底里松一口气,很没良心的想,来不来看她都无所谓,免得见到堵心。
到了晚上,卫云开老老实实来跟宋月明交代给王宝珍二十块钱的事儿,他是刚好今天发工资,手里才有那么多现钱。
“月明,这八十你收着,等过些天去咱妈家,你想买啥就给咱妈买,这些天送来的东西都费不少事呢。”
宋月明示意他把钱放到抽屉里,而后懒洋洋地说:“咱妈肯定不要,我上次给她木料钱她就差点打我。”
卫云开扶着她的肩笑:“没事儿,咱不给钱买东西也成,不能不懂事啊。”
“那么客气干什么,放心啦,我知道怎么做。”
这话说的卫云开一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等到睡觉前他忽然想明白,她们娘儿俩不用斤斤计较的分明是因为亲生母女无所顾忌,那他
卫云开当时没让自己想那么多,他该做的都做了,不辜负二老这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就成。
当天,王宝珍回到家,魏根生免不了问一句宋月明的状况,她一一回答了,脑子里想着要不要将二十块钱的事跟魏根生说清楚,可看魏根生高高兴兴的样子,直觉告诉他说出来肯定是找骂,索性闭口不言,只说魏根生想听的内容。
照相馆要开门儿,娘家人婆家人都来了代表,打开门面房大门,放了一挂鞭炮,这照相馆就算正式营业了。
照相馆里面的布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就得看到成品人家才会愿意在你这儿照相啊,没看放完鞭炮进里面看热闹的都先看挂在墙上的照片,那照片上可是实打实的京市景色啊
开业第一张照片是纪念照相馆开业,第二张是黄栀子给闺女女婿捧场,魏根生紧随其后,还有魏春玲也抱着何宁宁照了一张合照,邻居胡大娘也来凑热闹,看完宋月明拍的照片啧啧称奇,干脆与小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