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数不清的珍稀灵药已垂手可得。
这时,他眼前灰影一闪!
翛元一惊,眨了眨眼,却发现哪里有什么灰影。
莫不是自己眼花了?不对啊,他虽然岁数不小,但离大限也还有一百多年,应该不至于吧?
心中虽疑惑,但脚下却未停,直扑向裂缝,身后却突然传来芒刺一般尖锐的剑意!
他心中一凛,那剑意冷漠孤绝,这两日已经有些熟悉了,正是来自森罗城的孤夜。
让?不让?
让,便不能第一个进园,失去先机;不让,对方是剑修,这一剑狠厉异常,不让的话极可能受伤。
千转百回的念头只在一瞬,翛元恨得一口血哽在咽喉,身体却匆匆一扭,便见孤夜擦身而过,转眼射进禁制打开的裂缝里。
孤夜!!
翛元心头大恨,正欲紧随他冲进去,又是一剑逼来!
这一剑,相比孤夜的剑意更加可怕,竟让他生出了畏惧之心,刚刚迈出的脚猛地往回缩。
一道青影一闪,翛元睁大眼,却发现是最后来的那叫青木的男修!
只见他身前挡着一面贝壳状的小盾,一手握着一把血剑,经过翛元身边时毫不停顿,眨眼间消失在云雾缭绕中。
翛元憋着一口气,终于赶在裂缝闭合前,第三、或是第四个冲入了云蒸宛。
……
一进云蒸宛,柳清欢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憾了心神。但不待他多看,先他一步进园的孤夜回头望了他一眼,转身便奔向远处一个大湖。
心知后面还有人进来,柳清欢四顾一瞬,就见花枝繁木间,一个熟悉的灰影一闪!
“……”
这蠢驴竟然比他还快!
不过想到其种种神异,柳清欢心中一动,立刻追了过去。
一路穿花过柳,他一边紧追在灰炉身后,一边感叹不已。
仙宛大概也就如此了吧?只见满园佳木茏葱、奇花烂漫,全都生长于云海之上,不见一厘泥土,也不见一丝凡景。一挂瀑布,泻的是雾;一条溪水,流的是云。花径深幽,温驯乖巧的灵兽卧于石边树下,而远处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朦胧灵光中。
柳清欢喊道:“驴兄,我们去哪儿?前面有楼,先去那边看看吧?”
灰驴却喷了一口鼻息,似在对他的话表示鄙夷,依然埋头往东北方向奔。
柳清欢眼热地看向不远处一块药田,这云蒸苑灵花灵草遍地,不过在外面的大多是观赏类的花草,真正有用的灵药都种在有阵法保护的药田里。
就这一会儿功夫,他已路过了好几块药田,透过半透明的光罩,能清晰看到里面一株株馋人至极的灵药!
他只觉心痒难耐,却又无处抓摸,又喊了那蠢驴几声,但任他怎么喊,那驴都却死倔死倔的一个劲往前奔。
“好吧好吧。”他无奈跟上,心痛不已地道:“我再相信你一回!要是你乱带路,回头我就跟你没完,定要把你剥皮抽筋、吃肉喝血!”
一人一驴将路上大把的诱惑抛在身后,转过一道山障,又过了一片落英缤纷的粉樱林,眼前突然出现一片七彩云霞。
柳清欢只觉目眩神迷,激动得手都轻颤起来,说道:“那、那是……”
灰驴却不管不顾地头一低,四蹄猛蹬,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砰!”
药田外厚实的光罩被撞得猛地一晃,却没破。
灰驴扯着脖子啊呃啊呃叫了两声,焦急之意终于尽显,只见它身形骤闪,飞退到远处,再次以惊人的速度撞向光罩。
柳清欢回过神来,震惊道:“天婴果!竟然是天婴果。”
他一激灵,立马调动起全身法力,手握太南仙剑纵身而起,轰然斩下!
在一人一驴齐力协力、连绵不断的攻击下,光罩终于哗啦啦碎裂,露出被遮掩的药田。
一株两丈来高的七彩宝树出现在眼前,因之前的大响,似是吵醒了沉睡的酣梦,园中响起一片婴孩哭叫声。
柳清欢眼疾手快地扑住灰驴,大叫道:“驴兄驴兄,我们打个商量!”
灰驴啊呃乱叫,拼命挣扎,让他几乎抱不住。
他死命压得这头抢食的驴,灵力却放了出去,凝成一只手后一把揪下树枝间挂着的一颗天婴果后,立刻又扑向下一颗。
那灰驴狠踢了他一脚,化作一道灰影,一口便咬下一颗,囫囵吞下后也扑向下一颗。
柳清欢将一身风度全部抛掉,两手齐挥,比风还快的摄夺天婴果,急声道:“啊啊啊,蠢驴,吃一颗就够了,你就不怕撑爆吗!”
“啊呃!啊呃!”
“我的,最后一颗我的!”
一人一驴争抢得热火朝天,不过整株七彩灵树上,总共也不过七颗天婴果而已,几乎是眨眼之间便被摘光。
柳清欢一开始时耍了一把诈,于是先多抢了一颗,最终得到了四颗。
怀里抱着四个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