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吓死我了。”
想了想又解释道:“倒不是怕您碰坏了,主要是这东西里面有我辛苦了大半个月的工作成果,明天就要交上去的。要是交不上,过年都别想放假!”
柳清欢也没多说,只是又仰头看头顶的吊灯。
接触了这么一会儿,南山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不知从哪个层面穿越而来的大爷虽然高大上得像个神仙,但脾气倒是还好,并不太计较他的失礼。
他想了想,要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古人解释现代科技,实在是太麻烦了,干脆把笔记本方向一转,搜索出相关的东西。
于是一场关于现代文明与历史的讲课开始了,直讲得南山口吐白沫,还要时不时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
为此,他趁机提出让对方施展法术的请求,然后他便看到放在窗台上的花盆里那棵被养得要死不活的栀子花,在大冬天里开花了!
“哇!”
一朵朵洁白的花朵眼见着一一盛开,不一会儿便满室馨香,让人不由得沉醉其中。
南山捧着花盆,眼放奇光地道:“柳大大,还有其他法术吗?”
柳清欢道:“有是有,不过很多法术威力其大,你这里根本施展不开,而且有些带有攻击性,更是无法施展。”
“那您能招来雷电吗?能飞天遁地吗?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柳清欢瞥着他淡淡一笑:“后面两个倒是能做到,不过我是木系灵根,招引雷电却是要借助法器才行。”
南山又惊叹了一声,一看时间,竟然凌晨三点了!
“啊,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不然明天上班起不来。柳大大,我这里只有一张床,要不……你睡床我睡沙发?”
柳清欢跟着他走到不足十平方的卧室看了一眼:“不用,你自就寝吧,我找个地方打坐就行。”
说着,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选定了靠窗的位置,拿出一只蒲团。
“呃……”南山搔了搔头,还想客气两句,却见对方已经闭上了眼。
这一晚,南山翻来覆去了很久才睡着,总觉得刚才的经历很是不真实,怕不是他在做梦吧?而这种感觉在天亮后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后,更加强烈了!
不过当他看到摆在窗上盛开的栀子花、坏了的电视,以及乖乖躺在手心的那块灵石后,都证明了昨晚的事并不是他的臆想,于是不真实感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失落。
走了吗?走了啊!
我的奇遇呢?我的修仙梦呢?我的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巅峰呢?
啊啊啊!
接下来两日,他过得很是恍惚,还在网上查了不少修仙者的资料,结果出来的要么是神话,要么是小说!
他要是把那晚的经历说出来,怕是没人会相信吧,恐怕还会怀疑他有病吧。
无数次将那块灵石拿出来看,叹气都叹了一箩筐。
可惜人家要走,他也留不住不是。唉,罢了罢了!他一个凡夫俗子,能有这一段奇遇够吹牛一辈子了,还是知足常乐吧。
好不容易熬到要放年假了,可惜他家离得太远,他们这破公司今年年假只有一个礼拜,都不够他来回倒车的,反正是回不去了。
“现在播报一则奇闻逸事:一架飞往阿联酋的a380客机在飞行途中突然发动机故障,从12000米的高空往下坠落。就在所有人以为无生还机会的时候,飞机下降的速度却突然变缓,最后如一片云一样安全着陆……”
已经修好的电视继续唱着它的独角戏,南山握着手机正与家里通话:“妈,我真是公司有事,实在是回不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
“您和爸在家好好过,让奶别惦记着,夏天有时间我就回去一趟……”
安抚好自己老妈,南山挂断了电话,难免有些情绪低落:啧!一个人过年,怎么想都有点惨啊。
一回身,就被出现在眼前的人吓得大退了一步!
“我草!”南山吓得大叫一声,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位消失了好几天的柳清欢!
“柳大大!”
南山喜之不胜:“你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走了不再回来了呢,啊啊,实在是太好了!这些天你去哪儿了,我担心了好久……”
柳清欢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去外面转了转,看看你们这地方是个什么样的所在,另外也是去找寻回到云梦泽的方法。”
南山也跟过去:“你找到了吗?”
柳清欢若有所思地道:“暂时还没有,不过也不是没办法,或许最后只好动用……”
见对方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了,南山好奇地想追问,却在对方淡然的目光下闭上嘴,只好又问道:“那你有其他发现吗?”
“你们这地界……”柳清欢皱起眉:“山脉被截断了本源,树不成林;大江大洋污浊严重,鱼虾焉附?大地被人族贪婪地侵占了几乎所有地界,以至兽类繁衍困难,灵气被秽气所冲,难怪会成为无法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