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你们带东西过来给我验验货,可从来没说一定要买下来的!”
安胖子和王兴水对视了一眼,他们也不知道徐强吃错了什么药,对那个赵勇军和夏若飞这么忌惮,他们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他打定主意不要了。
要知道刚才徐强已经非常心动,几乎就拍板买下了的。
一块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安胖子和王心水对始作俑者夏若飞自然是充满了忿恨,一副慈眉善目样子的安胖子还好,王兴水的掩饰功夫就差多了,老实巴交的农民打扮却露出了与身份完全不符的阴狠。
夏若飞把王兴水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只是不屑地撇嘴笑了笑。
这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郭儒尘笑呵呵地开口道:“几位不如稍安勿躁,这位夏小兄弟既然这么胸有成竹地做出了判断,应该是有把握的,不如让他说一说?”
赵勇军眉头微皱道:“郭老……”
他知道夏若飞并没有怎么接触过古玩这个行当,这一行里面的门道太多了,就算是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说绝对不会打眼,夏若飞一个外行人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呢?
夏若飞也不想赵勇军为难,笑了笑走到了那个瘿子木香柜旁边,自信地说道:“既然郭老说了,那我就讲讲我的判断吧!”
“若飞……”赵勇军轻轻地扯了扯夏若飞的衣袖。
他是担心夏若飞年轻气盛,意气用事,万一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徒增笑料。
要知道这个屋子里可都是行家啊!当然,宋睿和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王兴水除外。
夏若飞朝赵勇军摆了摆手,说道:“赵大哥不用担心,我既然敢说,自然是有理由的!”
“好吧!”赵勇军无奈地说道。
夏若飞指了指那个瘿子木的香柜,不容置疑地说道:“这个香柜的确是瘿子木的,甚至有部分还真是明代的木料,这也很容易给鉴定的人造成误导,不过假的就是假的,做得再真它也是个赝品!实际上这个香柜是拼凑起来的,除了顶面和正面是用了明代老料之外,其他部分都是新料做旧的!”
夏若飞这话一说出来,安胖子和王兴水顿时脸色剧变。
夏若飞意味深长地看了这两人一眼,很显然他是说对了,不然他们的反应不会这么大。
夏若飞的心中也微微安定了一些,看来夏青的眼光还是靠谱的。
接着,夏若飞就按照夏青告诉他的,信心满满地开口说道:“实际上两个侧面、后面以及底部用的都是新料,就是用火碱烧出来的,只不过做旧的手法比较精妙,再加上最显眼的部分又是货真价实的老料,所以很容易以假乱真!”
夏若飞话音一落,赵勇军、郭儒尘和徐强三人立刻就凑到了那个柜子前边仔细观察,就连宋睿也睁大了眼睛凑过去看。
三人虽然不擅长木器鉴定,但毕竟也是见多识广,有了夏若飞的提醒,果然都或多或少发现了一些作假的痕迹。
当然,这是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判断,有针对性地去查找问题,才会这么容易发现的。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可都是没有看出问题来,毕竟这造假的手法还是比较高明的。
“果然有做旧的痕迹……”徐强喃喃地说道。
郭儒尘和赵勇军也一脸惊异地望向了夏若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尤其是赵勇军,更是感觉难以置信,毕竟他知道夏若飞并没有怎么接触过古玩,怎么可能比他们这些常年混迹潘家园、琉璃厂的老玩家眼光还刁钻呢?
然而更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面。
夏若飞脸上带着一丝淡笑,继续说道:“除了用料的问题,其实还有几处破绽,也能看出作假的痕迹!”
“什么?”郭儒尘失声叫道。
赵勇军也连忙说道:“若飞,你快说说,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而安胖子与王兴水两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目光更是不断闪烁,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夏若飞胸有成竹地说道:“大家知道‘挂灰’吧?”
“当然,老家具后面一般都有一层挂灰,能起到防潮的作用!”赵勇军立刻说道。
夏若飞指了指这个柜子,说道:“你们仔细看看这背面的挂灰和底部的挂灰,对比一下,是不是几乎一样的?但这就是一个很明显的破绽,一面世靠着墙,另一面是挨着地的,几百年的时间里受潮和剥落的程度肯定会有差异,能呈现出几乎一样效果的挂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后来人为做上去的!”
就在赵勇军等人忙着对比两面的挂灰时,夏若飞又接着说道:“还有这上边儿的铜活儿也有问题,明代木器的边框上下是挖槽的,穿钉穿过去之后根部会分开镶进木槽里,这是一道必备的工序,而这个柜子的里边做工明显粗糙了很多,所以,它必然是假的!”
赵勇军、郭儒尘他们这边刚看完挂灰,听了夏若飞的话之后马上又转去观察夏若飞说的部位,果然也发现了破绽。
这些破绽其实都不是太明显,除非是对木器有很深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