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仪态大方并未维持多久,话音刚落就被火冒三丈的姬芮清凌空一脚,扫落在地。
都不等她抬起头来看清楚,一连串刺耳的怒骂声如雨点般密集的砸在了她的脑门上。
“我呸,谁跟你是奴才!一个白天卖金,晚上卖淫的贱骨头也配跟我师妹相提并论。你要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麻烦到前面那家药铺借个戥秤称一称,顺带也抓点药治治你的脑疾!也不知城主是跟你一样脑子不好,还是瞎了眼,居然会看上你这么个口气比脚气还大的脑残玩意儿!”
姬芮清唾沫翻飞,指着冯秋蕊的鼻子,把她骂地狗血淋头。
冯秋蕊平时深得城主宠爱,颐指气使惯了哪里受过此等羞辱,此刻又惊又怒的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也好意思跑出来乱吠。瞧瞧你这小脸肿得哟,都没个猪样了,还是赶紧滚回去吓着人可就不好了。”姬芮清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又是一顿狂怼,怼得冯秋蕊脑子发翁,愣是接不上一句话来。
就在冯秋蕊愤怒委屈,脑海里闪现出一百种报复苏陌凉等人的法子时,不远处一声大吼,让她看到了希望:“是城主!城主大人来了!”
话落,只见城主带着一群侍卫,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围观的群众顿时吓得退散两旁,让出道来。
看到撑腰的来了,冯秋蕊仿佛变脸一般,瞬间换上了梨花带雨的表情,柔弱哭诉起来,“夫君,你救救妾身,灵霄宫主要当街杀了妾身,妾身差一点就见不到您了,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呜呜呜--”
她娇娇柔柔,可怜兮兮的朝城主奔了过去。
可哪知道,她还没来得及扑进怀里卖惨,城主大人迎面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脸颊上。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宛如打在了众人的心尖上,骇得大伙儿一抖,满脸震惊的看到身体纤弱的冯秋蕊竟是猝不及防的被扇飞到了地上。
这下子,所有人都傻眼了。
城主大人居然打了自己最宠爱的蕊夫人,他们不是在做梦吧?
就在大伙儿觉得匪夷所思的时候,城主大人更是带着一干侍卫疾步上前,跪在了苏陌凉的面前,抱拳请罪道:“属下拜见冥溪公主,不知公主驾到,让府中小妾冲撞了公主,属下罪该万死,求公主责罚。”
前段时间他被派到外地办事儿,直到五日前才突然得知苏陌凉被册封为冥溪公主并且要到他天涯城来借用传送阵的消息,这不,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生怕怠慢了公主。
可谁知道,他那都排不上号的小舅子居然打着他的旗号招摇过市冲撞了公主,连本该乖乖待在后院的小妾也敢跑出来替人撑腰,还敢威胁公主各退一步,真是无法无天了。
看来还是怪他平时太过于骄纵他们,竟让他们习得蛮横无礼,毫无眼色,以至于闯出这等滔天大祸来。
此时,一想到冥帝极其宠爱这位失而复得的女儿,就连紫阳宫都要退避三舍的消息,他就忍不住冷汗涔涔,脊背发寒,脑袋低得恨不得埋进土里去。
在场的老百姓们看到平日耀武扬威的城主这么卑躬屈膝的跪在苏陌凉的面前,都是震惊的面面相觑。
至于冯秋蕊更是受了刺激般,瞪大眼睛,茫然问道:“公主?什么公主?”
跪在冯秋蕊旁边的侍卫见她还蒙在鼓里,小声提点道:“灵霄宫主是冥帝的女儿,前不久刚被册封为冥溪公主,据说冥帝把她当心肝一样宠,你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就算搬出圣铭王都保不住你!”
一听这话,冯秋蕊吓得身子一软,彻底瘫在了地上。
冥帝的女儿,冥溪公主!
这绝对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荒谬,最不可思议的事儿。
实在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冥帝他老人家在这世上竟然还有个女儿!
当然,就连冥帝自己都没有想到,更别说她了。
此时的冯昆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抖得跟个筛糠似的,哆嗦着双腿,跟着跪到了地上,一个劲儿的掌嘴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知道是公主,说了那些混账话,求公主饶奴才一命,奴才愿做牛做马孝敬公主。”
苏陌凉看到刚还嚣张跋扈的恶霸这会子竟像个孙子一样软弱可欺,不免笑了:“你可是冯家的独子,是城主大人的好帮手,整个天涯城都靠你罩着,给我当牛做马不是大材小用嘛!”
听到这样反讽的话,城主大人脸色一白,连忙解释,“公主明鉴,这天涯城哪里有他这个蠢货说话的份儿,不过是狗仗人势,在外边吓唬吓唬人罢了。”
说完,他很有眼色的直接下令道,“冯家姐弟欺横霸市,以下犯上,罪不可恕,诛其九族,即可行刑!”
冯秋蕊和冯昆当即吓得目眦尽裂,大声求饶,而跟在城主身后的两个副使却是充耳未闻,干净利落的一个挥剑。
只见原本还鲜活生动的头颅,瞬间犹如两颗西瓜一般滚落在地,溅起一地鲜血,吓得围观群众惊叫一声,捂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