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看起来似乎不是很乐观。
宋薇刚才在十一分钟左右的时间点，状态明显比凌清雪现在的状态要好。
不过凌清雪的韧性是很强的，所以夏若飞觉得还是有希望。
手机计时器上的时间一秒一秒地跳动，夏若飞感觉到好像这计时器走得比平时要慢得多。
这当然只是错觉，凌清雪在阵法内，自然是更加的煎熬，而夏若飞则是关心则乱。
十二分钟、十三分钟……
时间越来越逼近十五分钟，这才之前几次，也基本上是凌清雪以及宋薇的极限时间了。
此时的凌清雪，双腿已经很难保持岿然不动了，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她似乎一直都憋着一口气，而脸上的血色都开始渐渐流失，脸色愈发的苍白。
凌清雪轻轻地咬着下唇，在巨大的精神力威压以及强烈的识海震荡之下，眼神依然无比坚毅。
终于，计时器上的时间慢腾腾地越过了十五分钟大关。
“加油！”夏若飞也忍不住暗暗握紧了拳头。
这已经接近凌清雪平时最好成绩了，而且坚持的时间越长，精神力提升效果就越明显，再加上她本来就已经快要突破了，所以此时多坚持一秒种，就多一分突破的可能性。
前面的十几分钟都是积累、酝酿，突破的关键，就在这十五分钟之后的时间段了。
如果凌清雪坚持不住，那自然是前功尽弃。
凌清雪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触发阵法保护机制，她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地往下流，两边的秀发都已经湿漉漉的了，可她依然咬紧牙关，双腿尽管颤动得厉害，但还是犹如钉子一般钉在地面上，没有挪动分毫。
威压、锤击、震荡的效果持续增加。
时间越来越接近十六分钟了。
从进入阵法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凌清雪，突然大喊了一声：“给我破开吧！”
夏若飞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候开口喊出来，显然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一口气没有撑住，就很可能直接被抛飞出来的。
虽然夏若飞也很清楚，有时候这样的吼叫是有精神层面的加成的，可以给自己强烈的精神暗示，但他依然感觉这是得不偿失的。
也许是清雪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就算是嘴巴紧闭，也已经坚持不住了吧……夏若飞只能这么想了。
夏若飞紧张地望着阵法内的凌清雪，果然，凌清雪的声音刚刚落下，她就紧接着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身不由己地被抛飞了出来……
夏若飞暗叹了一口气，身形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着凌清雪的方向飞了出去。
不过，凌清雪人还在空中，夏若飞就听到她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显得无比畅快。
他眉毛一扬，精神力朝着凌清雪探查过去，顿时有些目瞪口呆，甚至差点儿忘了去接住迎面跌过来的凌清雪。
好在他好歹也是元婴后期的高手了，即便是有些走神，还是及时地把凌清雪抱住了。
“突破成功了？”夏若飞意外地问道。
“嗯！”凌清雪止不住笑容地说道。
“就在刚刚的最后一刻突破？”夏若飞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凌清雪有些虚弱地靠在夏若飞身上，笑盈盈地说道，“最后一刻突破，刺激吧？”
夏若飞却心念微微一转，稍微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
他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凌清雪的状态，虽然精神力无法直接进入阵法内——在那样的威压之下，精神力进去也会被直接搅碎掉的——但是他就算是用肉眼看，也能基本看个八分九分，判断不会出现太大偏差的。
刚才凌清雪大声吼叫之前，夏若飞还是觉得凌清雪虽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但再坚持几秒钟应该没有问题的。
在这精神力锤炼阵法中，接近极限的情况下，多坚持一秒钟，那效果都是不一样的。
凌清雪最后的选择，显得有些自暴自弃，这不是凌清雪的风格！
夏若飞想到这，忍不住神色古怪地问道：“清雪，你是不是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即将突破？所以才……”
凌清雪咯咯笑道：“我记得你上次突破，也是最后时刻破开瓶颈的，我觉得这样比较帅啊！”
夏若飞不禁哭笑不得，说道：“你如果不要耍帅，坚持在阵法中突破，突破后岂不是可以坚持更长时间？刚好可以和薇薇一样，巩固你的精神力境界啊！”
这时，宋薇也已经走到了两人身边，她听了两人的对话之后，神情也有些古怪，问道：“清雪，你刚才是故意的？本来你还能坚持？”
凌清雪眉毛一扬，笑嘻嘻地说道：“如果我自己不作死喊出声来，估计还能坚持个八秒十秒吧！不过如果突破化灵境，搞不好也能坚持久一点儿……不过我还是觉得这样比较帅……”
夏若飞苦笑连连，不过他也不想再说凌清雪了，毕竟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最重要的还是突破成功，反正炎黄大厦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