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飞哈哈一笑,说道:
“小丫头脑袋瓜子还是很灵的嘛!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夏若飞知道林巧的这么多情况,自然是通过林虎。在部队的时候,夏若飞和林虎就是最好的兄弟,而林虎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也是无比宠爱,两人聊天的时候经常说起妹妹的事情。
而林巧平时都在县城的高中上学,上次夏若飞来小屿村的时候,两人并没有碰过面。
至于林巧,自然也是没有见过夏若飞的。
只不过以前虎子寄过照片回家,就有夏若飞和他的合影,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夏若飞早已不复当年新兵的青涩模样,但林巧依然觉得他有点眼熟。
再加上夏若飞刚才一下子说了那么多有关她的事情,而且她听自己母亲说,夏若飞不久前还来过小屿村一趟,因此林巧也是很快就猜出了夏若飞的身份。
证实了夏若飞的身份之后,林巧自然是十分的兴奋,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连忙说道:
“若飞哥!你快离开小屿村!这个钟强是村里的一霸,他爸爸还是村主任,你把他给打了,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若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
“先不说这个事情。林巧,你不是在县城上学吗?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会在家里?还有,刚刚我听那几个小混混说你妈妈的病很严重,我不是已经打了五十万到阿姨的账户上吗?为什么没有去治病?”
尿毒症虽然很凶险,但如果坚持血透和腹透的话,应该不至于一下子就恶化的。
当然,如果要根治,还是必须换肾。否则都是治标不治本。
林巧一下子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说道:
“若飞哥,原来那五十万是你打过来的?我就说呢……”
夏若飞打款的时候担心虎子的母亲会拒绝这么一比巨款,因此是匿名打过去的,所以虎子的母亲以及林巧都并不知道这钱是谁打的。
夏若飞见林巧这幅表情,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忍不住问道:
“怎么?阿姨不会是不肯动用这笔钱吧?”
林巧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妈这人就是这样的……这笔钱来历不明,她说可能是别人打错了,所以坚持不肯动用,她……她已经一个月没有去做透析了……”
说到这儿,林巧的眼眶也不禁有些红了起来。
“这……这不乱弹琴吗?这么久不透析怎么行呢?”夏若飞忍不住叫道,接着又紧张地问道,“那阿姨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林巧眼中滑落了两滴泪珠哽咽道,“她已经卧床不起一个星期了……若飞哥,这样下去我怕我妈妈撑不了多久……”
夏若飞连忙安慰道:
“没事没事!林巧,有我在,阿姨不会有事的!”
听了夏若飞的话,无助的林巧好像一下子感觉到了依靠,彷徨不安的心绪也慢慢稳定了下来。
这时林巧又想起了钟强的事情,连忙说道:
“若飞哥!钟强一定会找你报复的,你……你还是先走吧!妈妈的病过两天再说……”
夏若飞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这丫头,别瞎担心!那个什么钟强敢再过来,我不介意让他再尝尝我的拳头!”
林巧是亲眼见到夏若飞刚刚的神勇表现的,闻言也安心了一些。
不过担心始终还是有的,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很多事情不是拳头硬就管用的。
钟强不但是村主任的儿子,而且还有个舅舅在镇上派出所当官,在林巧看来,这就是天大的背景了,小老百姓哪儿惹得起啊!
她有些担心地看了夏若飞一眼,见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敢再劝,就这么乖巧地跟在夏若飞的后面,朝着自己家走去。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村东头的那座土坯房。
这里就是虎子家了。
这种土坯房在沿海经济发达地区基本上已经绝迹了,在小屿村也是独此一户。
斑驳的墙壁、残破的屋顶、破败的小院,无不显示这户人家穷困潦倒的境遇。
夏若飞一手扶着扁担,一手推开已经快要脱落的院门,径直走进了杂草丛生的院子里。
他来到土坯房右侧的简易厨房门口,将两桶水都倒入屋檐下的水缸里,然后才和林巧一起走进了土坯房。
屋内堆满了杂物,而且光线很暗。
不过夏若飞吸收了三色花瓣后似乎视力也增长了不少,他并没有因为从很亮的外面进来而产生不适应。
屋子的内侧有一张破旧的木床,虎子的母亲就半躺在床上,身下垫着两个枕头。
夏若飞一眼就看到虎子母亲脸色非常苍白,而且水肿十分严重,整个人都已经奄奄一息了。
听到脚步声,虎子的母亲以为是女儿回来了,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虚弱地说道:
“巧儿,回来啦?”
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