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我们承受不起这么大的损失……”
“四十万美金!”伊拉德脸一沉,又一次调低了报价,“今天之内我希望你们主动消失在这里,否则……我会让你们消失!”
张超一下子沉默了,他抬眼看了看伊拉德身后的桑切斯、费尔南多以及其他几个过来帮忙站台的政府官员,发现这些人一个个都抬头望天,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伊拉德刚才那赤裸裸的威胁。
伊拉德这番话已经是死亡威胁了,他就这么当着这么多政府官员、公务人员的面,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可以说是嚣张到了极点。
张超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无法善了了,他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接受这个屈辱的不平等交易;第二种选择自然是豁出去,调用洪门在夸察夸尔科斯市的力量,和他们死磕。
第一种选择十分的屈辱,也许最终连那四十万美金都拿不到,说白了就是灰溜溜滚蛋。但张超知道,如果自己接受这条件,基本上人身安全还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而第二种选择,相对就有血性多了,不过只是一时爽,结局一定会相当惨烈,不但他自己很难幸免,而且会搭上很多兄弟的命,这是毋庸置疑的。
伊拉德饶有兴趣的望着内心挣扎的张超,意味深长地说道:“华夏人,四十万美金的offer有效期为五分钟,现在计时开始。超过五分钟,我可能会再次调低报价!”
张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伊拉德先生,我恐怕无法做决定。我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如此重要的决定我必须请示董事会,所以……我希望您能多给我们一点儿时间。”
伊拉德伸出食指摇了摇,说道:“我从来不接受讨价还价,你还有四分四十秒时间考虑!”
张超暗暗咬牙,内心也在疯狂地挣扎着,他很清楚自己做出的决定,极可能影响一大帮兄弟的命运。
洪门弟子个个都有血性,要是以往张超刚出道的时候,如果有人这样跟他说话,他早就大耳刮子伺候了。可是他现在是华丰船运的负责人,他不能只顾着自己畅快,而把那么多兄弟置于危险之中。
张超咬着牙,微皱眉头进行着思想斗争。
这时,伊拉德又说道:“华夏人,你知道我最讨厌哪两种生物吗?”
张超有些不解地抬起头看向了伊拉德。
伊拉德显然也没想等张超回答,问完之后马上就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老鼠以及……华夏人!”
张超闻言脸色剧变,一股热血一下子就往脑袋上冲,眼睛一瞬间就变得血红了。
伊拉德饶有兴趣地看着张超,一脸不屑地说道:“华夏人和老鼠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繁殖能力太强了,以至于杀之不尽,无论人类怎么灭鼠,地球上依然存在着无穷无尽的老鼠。而你们华夏人不也是这样吗?现在全世界到处都能看到华夏人,这实在是很难令人愉快……”
张超的胸口剧烈起伏,这一刻,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烧光了,他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伊拉德,用西班牙语咬牙切齿、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说道:“伊拉德,我,干,你,母,亲!”
伊拉德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他阴翳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杀机,眯着眼睛说道:“华夏猴子,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没等张超开口,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后面船运公司的小楼里传了出来:“他刚才说,他要干你母亲,通俗的解释,就是和你的母亲发生性-关-系!”
这个年轻的声音说的同样也是西班牙语,而且比张超说的要标准得多。
张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色顿时微微一变,他已经听出这是夏若飞的声音了,不禁暗暗叫苦。
刚才热血上头,完全忘了今天船运公司里还有两个李义夫派来的“特使”,自己这帮人和伊拉德鱼死网破也就罢了,大不了就是个死,可是那位夏先生还有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穿长衫的老先生,可是义叔的人啊!他们要是在这里有个闪失,自己怎么跟义叔交代?
而且,自己刚才不是让吕春峰带他们俩去仓库了吗?怎么夏先生会出现在这里?该死的吕春峰,在关键时刻又掉链子!张超恼怒地在心里暗暗说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夏若飞不但发了声,而且下一刻他的声音就已经出现在了楼门口。
夏若飞一步步地走到了张超身边,盯着伊拉德那张令人厌恶的脸,说道:“你知道吗?在我眼里,种族歧视的垃圾连老鼠都不如,最多最能算是在下水道里沉沉浮浮的一坨臭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