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对此,韩将靳黈亦抱持类似的想法,不过在细想了一下后,他说道:“魏国与我国,近阶段原本就是对峙的局面,魏军能这么快赶来支援,其实也不算出奇。”
听闻此言,暴鸢皱着眉头想了想,确实认为有几分道理。
毕竟在前一阵子,魏韩两国虽然不至于直接将军队部署在边境,但事实上,很多军队就驻扎在距离国界不远的地方,比如魏国的镇反军,就驻扎在酸枣,且提前在所在区域的大河上搭建好了桥梁,一旦边境战事爆发,就可以在一两日内抵达前线;韩国的邯郸军亦是如此,十万军队驻扎在邺城、荡阴一带,随时等候命令。
因此,魏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并派来了增援的援军,其实倒也不出奇。
当然,正关键的原因还是那句话,开弓无有回头箭,既然已出兵攻打魏国,那么,就无需去考虑其他问题了。
反正魏公子润以及其麾下五万鄢陵军、五万商水军,此时皆在宋地与齐鲁联军僵持不下,这让暴鸢与靳黈对这场仗充满了信心——至少在目前,他们还是信心十足的。
至于魏国的南梁王赵元佐,韩将暴鸢与靳黈必须承认前者是一个极擅用兵的统帅,但相比较魏公子润,他俩对南梁王赵元佐的忌惮稍轻。
这也难怪,毕竟南梁王赵元佐上回击败韩国军队,几乎全靠魏将姜鄙袭击了太原、雁门、代郡,故意引入河套地区一带的林胡与匈奴兵犯韩国,韩国为了避免异族入侵,这才选择求和。
因此,虽然南梁王赵元佐当时击败了韩军,但在很多韩国兵将心中,他们对前者是不服的:你南梁王赵元佐用这种卑鄙伎俩战胜了我军,又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但魏公子润不同,魏公子润这些年南征北战,几乎次次都是在正面交锋中击败劲敌,哪怕有时也会使些盘外招,但终究是在战争规则内的盘外招——就像这次田耽袭了任城,等着魏公子润前来,却不想魏公子润却袭了宁阳一样。
严格来说,这算是田耽在战略上的失误,并不能责怪魏公子润不守规矩。
因此,被魏公子润击败的他国将领,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至于心生不服,更别说是指责什么。
七月初九,燕王赵疆抱持着对宗卫牟备以及淇县的担忧,终于率领五万大军抵达了淇县。
待等他抵达淇县,他惊讶地发现,淇县县城上居然还遍插他魏国的旗帜。
『牟备那小子居然……』
燕王赵疆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不过待他仔细想想,他就觉得,用区区不到六千士卒挡住十万韩军的攻城,这实在是太扯淡了。
别说牟备,就算他八弟赵弘润都办不到。
于是,燕王赵疆便带了一队南燕骑兵,绕着淇县打量了半圈,这才在淇县的东南处,看到了一座悬挂着他魏国旗帜的营垒。
看着营垒内那「镇反军」的旗帜,燕王赵疆就跟他的宗卫牟备一样,心情颇为纠结。
而山阳军的大将曹焱,此时也想到了如牟备此前一般无二的疑问:“镇反军为何会在此地?”
燕王赵疆皱着眉头久久不语,他感觉这次韩国对他魏国的开战,以及镇反军那匪夷所思的反应速度,不禁让他感觉有些迷惑。
想了想,他对曹焱说道:“先进城吧。”
曹焱点点头,他俩都有些担心牟备的情况。
于是乎,大将曹焱自去安排山阳军、南燕军建造营垒的事,而燕王赵疆,则带着一队亲卫进入了淇县。
而待等他来到城内的哨所时,他愕然看到,南梁王赵元佐居然就坐在堂上,一边端着茶盏喝茶,一边与淇县市尉牟备聊着什么。
“殿下。”
看到自家殿下来到府衙内,淇县市尉牟备脸上起身,带着几分尴尬向自家殿下行礼。
其实他也明白,作为燕王赵疆的宗卫,他实在不应该与南梁王赵元佐相处地如此融洽,可问题是,他这次侥幸能够活命、且淇县也能够保存下来,全靠南梁王赵元佐的镇反军支援及时,否则,恐怕燕王赵疆的援军还未抵达淇县,淇县就已经被韩军攻破了。
瞥了一眼坐在堂上的南梁王赵元佐,燕王赵疆目视牟备,见后者额头、手臂处,有多处用绷带包扎的痕迹,且绷带隐隐渗血,燕王赵疆就莫名地为自己的宗卫感到自豪,毕竟没有多少人,在面临十万韩军攻打城池的那一刻,还能坚定不移地履行自己的职责,死守城池。
什么也没有说,燕王赵疆只是给了宗卫一个拥抱,使劲地拍着后者的后背。
此前他十分担忧,担忧牟备很有可能也会像当年战死淇关的刘序、李瑁那样,出于自身的职责死战不退,最终战死城楼,留下家中的孤儿寡妻。
燕王赵疆的力气很大,又是死死拥抱着自己的宗卫牟备,牟备只感觉伤口一阵刺痛,艰难地说道:“殿下,您要把卑职拍死了……”
燕王赵疆这才哈哈大笑着放开牟备,拍着后者的肩膀笃定地说道:“你做地很好,不愧是我大魏的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