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他率领五百骑兵赶到南门,果然见南门一带行宫大门敞开,一股阳武军士卒,以及一股身穿平民服饰却手持利刃的家伙,正合力压制地他浚水军的士卒。
见此,曹玠二话不说,便下令麾下骑兵参与厮杀。
在这种时候,他已顾不得是否会出现误伤,但凡是非他浚水军的士卒,皆视为反贼诛杀!
而与此同时,守在乾宫的李岌也得知了那几名浚水军的禀报,一边下令乾宫一带的浚水军全军戒备,一边约束这附近内侍监的太监们回到乾宫内,接受他浚水军的监视。
在安排妥当之后,李岌当即前往中宫,准备将这个消息告知中阳行宫的最高治安长官——三卫军总统领李钲,没想到待等他来到中宫时,却发现宫外的禁卫们一个个如临大敌。
只见那些禁卫们,此时已将整座中宫团团包围,此时正分作两队,一个个刀剑出鞘,一队面朝宫殿内,一队面朝着宫殿外。
其中,就连他派去监视禁卫军的那数百名浚水军士卒,亦参与其中,神情紧张。
『怎么回事?难道……』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李岌急地脑门渗出了一层冷汗。
忽然,他瞥了一名禁卫军的统领——靳炬。
对于这名大梁本地贵族出身的禁卫统领,李岌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浚水军就驻扎在大梁城郊,他也不时会入城,因此,时而也会碰到靳炬,二人也一同喝过几次酒,彼此算是都比较知根知底。
“靳炬。”李岌远远喊了一声。
“李(岌)将军?”正面色凝重注视着中宫殿内的靳炬听到了李岌的招呼,回头瞧了几眼,几步紧走了过来。
“殿内发生了何事?”李岌低声问道。
靳炬瞧了瞧左右,压低声音对李岌说道:“怡王爷暗中训练了一批女刺客,挟持了陛下与殿内所有人……”
“怡王爷?”李岌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他想破头都想不到,怡王赵元俼竟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事。
他惊声问道:“陛下眼下安危如何?”
回忆起殿内发生的那一幕,靳炬表情古怪地说道:“陛下暂时无恙,怡王爷似乎……唔,他正在讲述一个故事。”
“啊?”李岌听得云里雾里。
见此,靳炬只能隐晦地将他所看到的一幕向李岌解释了一遍,毕竟某些事他可以看、可以听,但是却不好从他嘴里说出口。
他该如何解释?难道他能说,怡王赵元俼也不知吃错了什么,正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破魏天子当年为争夺大位、巩固权利而所做出的一些阴谋?
想了想,靳炬含糊地说道:“总之,中宫这边暂时无恙,我观怡王爷的举动多似逼宫,不像是谋反作乱……李将军,南门莫非有何变故?从方才起,我就听到南面隐隐传来厮杀声。”
听闻此言,李岌思忖了一下,对靳炬说道:“曹玠已前往南门,些许宵小,谅其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出于谨慎考虑,他并没有将实情告诉靳炬,倒不是不信任后者,关键在于中宫局势紧张,他不想节外生枝。
因为此时李岌已隐隐有所猜测:南门的叛乱,恐怕并非是怡王赵元俼的安排,而是有萧氏余孽企图浑水摸鱼。
而他职责,是剿灭萧氏余孽,至于怡王赵元俼他们一辈的恩恩怨怨,则交给魏天子、怡王赵元俼、南梁王赵元佐等人自己解决,旁人还是莫要过多干涉为好——毕竟在这件事上干涉,魏天子不见得会领情。
说到底,李岌也是不相信怡王赵元俼会做出谋反作乱的事来。
于是,李岌便将中宫这边的事托付给靳炬,自己则前往维持其余诸宫的秩序,毕竟倘若内侍监内潜藏的萧氏余孽果真有所动作的话,那么,对方的目标对方不止南门。
看着李岌离去,靳炬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随即,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中宫大殿。
『怡王爷,卑职……只能帮您到这了。』
与几位彼此互有默契的禁卫统领相视一眼,靳炬沉声呵斥地附近的禁卫军士卒:“皆不得擅动!”
而与此同时在中宫大殿内,殿内依旧鸦雀无声。
成百上千的宾客们此刻早已忘却了被麻药麻痹的身体,一个个面面相觑,静静地观望着事态的演变。
事情发展到眼下这种地步,相信大殿内的众多宾客陆续也看出来了,即怡王赵元俼并没有谋反作乱的意思,而是想替当年『南燕侯萧博远谋反』一案翻案。
也就是说,这属『逼宫』,而非谋逆。
这样一想,殿内众多宾客悬起的心又重新放松了下来,虽不敢直视魏天子赵元偲的脸庞,亦在私底下偷偷观瞧,猜测地这位君王的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响起了“啪啪啪”的抚掌声,殿内众人转头一瞧,这才发现竟是魏天子在鼓掌。
“不错不错,颇有意思的故事。”只见魏天子含笑看着怡王赵元偲,随即面朝在座的宾客笑道:“朕这个六弟啊,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