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此刻将他放了,想必你会有很大的麻烦吧?”
“不会的。”韩王然摇了摇头。
“什么?”赵弘润皱了皱眉。
只见韩王然注视着赵弘润,正色说道:“我是说,你并不会将韩武白白放回,这样于你、于魏国,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未见得。”赵弘润似笑非笑地说道:“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赵润也并非时时刻刻都计较利益二字,事实上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给那些惹恼我的人添堵……如果你让我不痛快,那我就要让你更加不痛快,损人不利己,说的就是我赵润。”
“……”韩王然张了张嘴,半响后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哈哈哈,不曾想,享誉天下的魏公子润,竟然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在思忖了一下后说道:“这样,你我彼此退一步可好?”
“怎么说?”赵弘润问道。
只见韩王然正色说道:“上回你我两国交战后签订的协议,寡人愿意继续遵守,每年继续向贵国缴纳赔款,至于此次的交战……就到此为止,以平局收场,如何?”
“你莫非在逗我笑?”
赵弘润冷哼一声,不屑说道:“你真觉得这场战争,你韩国还能以平局收场?痴人做梦!只需一年,本王就能灭了你韩国!”
听闻此言,韩王然面不改色,铿锵有力地说道:“我赌你办不到!……公子亦是沙场名宿,自然懂得,进兵百里,则后勤输运的压力增添几分,我观魏国,若动用十分力攻下邯郸郡南,那么,就需要二十分的力来攻打邯郸郡北,继而,渔阳、代郡、北燕……我赌公子,最起码需要五年,甚至十年,才能覆灭我大韩!而这期间,贵国的策略还不能出现半点疏漏。”
『……』
赵弘润抿着酒水不说话。
确实,韩国的纵深不下于楚国,纵使魏国的军队有能力打败韩国军队,但后勤跟不上也是白搭。
赵弘润粗略估算了一下,发现还正如韩王然所言,若他魏国这回铁了心要覆灭韩国,那么,可能需要整整五年的工夫,才能打下韩国全境。
当然,这是在韩国内的军民普遍反抗激烈的情况下。
“再说我方才所提的「平局」……事实上我并未信口开河。”
注视着赵弘润,韩王然正色说道:“魏国是虎,我大韩也是虎,两虎相争,必然一死一伤。再看中原东部,楚国是虎,而齐、鲁、越、宋皆为羔羊,楚打诸国,如猛虎如羊群。若公子执意要与韩国继续战争,那么终有一日,待等我大韩被贵国覆灭时,公子会发现,楚国在吞并了齐、鲁两国后,已悄然壮大到令贵国无法抗衡的地步,到时候,贵国无力抗拒楚国,不幸被楚国吞并,步上我大韩的后尘,这……不是「平局」又是什么?至少在寡人看来,魏国也并未笑到最后。”
“……”
赵弘润微微吐了口气,若有所思。
见赵弘润仿佛有些意动,韩王然趁热打铁说道:“是故,我劝公子见好就好。……我大韩已无实力与贵国争雄,愿尊贵国为霸主,公子不妨提此间之兵,顺势攻取齐鲁,既可震慑齐国,令齐国不敢挑衅贵国的威势,亦能变相遏制楚国……这才是万全之策!”
『这小子……』
赵弘润深深地看了一眼韩王然。
舔了舔嘴唇,赵弘润似笑非笑地说道:“韩然,本王怎么觉得,你是专程跑来挑衅的?”
“不不不。”韩王然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公子误会了,寡人以往在国内,亦无甚亲近之人,此番夺回大权,亦无人能分享喜悦,忽得知公子欲见寡人,故而与公子分享一下喜悦……”
赵弘润歪着脑袋看了韩王然半响,点点头说道:“果然是挑衅。”
说到这里,他用左手撩起右手半边袖子,随即,他忽然动作一顿,看着韩王然问道:“喂,你,学过武么?”
韩王然微微一愣,眼神在赵弘润撩起的半边袖子上一扫,微微一笑,说道:“以往空闲时,倒是练过一段日子,大概有那么一两年的日子吧。”
“哦哦……那算了。”
赵弘润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将撩起的袖子又拂了下来。
随即,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愤慨地说道:“你敢诓我?你这厮以往空闲时,不都在逗鸟么?”
韩王然哈哈一笑。
此时,就见赵弘润端正了神色,正色说道:“再怎么说,齐国目前与你韩国也是一个阵营的同盟,你转头就把齐国给卖了,还教唆我去遏制楚国,企图离间魏楚两国的关系,韩然啊韩然,你真以为凭你这么几句话,本王就会如你所愿,终止这场战争?”摇了摇头,他淡淡说道:“明知无力再抗拒我大魏的军队,又不想战败而受到制裁,故而编出这么些说辞来,还真是难为你了。”
说到这里,他目视着韩王然,正色说道:“然而,这场战争是否要结束,这并不是你韩然能说了算的。纵使楚国此番吞并了齐鲁两国,得到了齐国的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