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战损失急速增加,严重拖累了行军速度。
又走了两天时间,仍旧没有鞑靼兵马来犯的迹象,不过以斥候调查的情报看,鞑靼人一直尾随在后,将士们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五月二十九,兵马来到一条宽阔的大河前面,前进路线受阻。
虽然军中准备有大量羊皮袋,可以快速扎成羊皮筏子,然后并排成浮桥渡河,但面对水面辽阔且水流湍急的大河则显得无能为力,当斥候把情况告知沈溪后,沈溪骑上快马来到河岸上查看情况。
张永和马永成等人也都乘坐马车而来,等看到前方横亘着一条宽达一里的大河时,这些急于要回到大明国境的人脸色都极为难看。
张永皱着眉头道:“沈大人,现在时值盛夏,草原上雨水多,就算小小的沟渠也会泛滥为大江,难道您在出塞前就没查过这片草原的地形地貌?莫不是咱要顺着这条河继续往南行?”
沈溪脸上的神色极为轻松,摇头道:“向南走的话恐怕不行,以本官所知,这条河乃是大黑河,为黄河在河套地区的最大支流,沿河土地平坦、肥沃,春秋战国时便得到开发,到两汉时已是有名的粮仓,惜唐安史之乱后荒废,沦为草原部族的牧场,本朝一度重新开发,可坚持不到百年便又撤离。”
“根据情报,大黑河周边草原部族不在少数,不过因为战争爆发,这些部族大多已经迁徙走……大黑河由北向西南,最后汇入黄河,要是咱们顺着河往南走的话,河面只会越来越宽!”
马永成惊慌失措地道:“沈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如果咱们在这里渡河的话,以如今手头的资源,怕是十天半个月都无法全数渡河,背后鞑子铁骑随时都会杀来!”
张永也很着急:“看来只有往上游走,到了河面窄一些的地方才有机会渡河。”
沈溪没有回答,看着宽阔的河面,好像有心事。
恰在此时,胡嵩跃带人过来跟沈溪汇报情况,“大人,末将已派人去查过,方圆数里内没有船只,连舢板都没找到一块……不过北边五里外有片树林,要不咱们派出部分兵马前去伐木,如此加上咱们军中储备的羊皮袋,可搭建浮桥过河!”
张永苦笑道:“胡将军,你不是开玩笑吧?如此宽阔的河面,湍急的水流,浮桥几时能搭起来?别到最后十天半个月都没法过河!”
胡嵩跃看都不看张永,只是用请示的目光望着沈溪,想知道主帅的意见。
沈溪抚摸着下巴,看着河对岸良久,终于开口了:“咱们还是顺着河一直走,看看前方是否有渡口!若是本官没记错的话,这条河是在东胜卫旧地的君子津汇入黄河,咱们有大把空间腾挪!”
尽管张永和马永成均有意见,认为不过河的话难以摆脱追兵,不过眼看没有过河的希望,临时伐木的话又太过浪费时间,只能听从沈溪命令行事,当然他们心中更期望沈溪能幡然醒悟,由原路返回大同,但又知道鞑靼人一定会派出兵马截断归途,一切迹象表明只能往草原腹地走,才能伺机往南返回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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