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你是想立一个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的孩童当可汗,而我的儿子今年不到十岁,在巴图蒙克十一个儿子中,算是年岁相对较小的,总归比满都海那些儿子强吧?你把朱兰扣留下来,是想让他当你的傀儡,是吗?朱兰做了草原上的哈屯,未来注定为你掌控,因为这女人精通汉语,有没有深厚的背景,能轻易为你掌控。”
沈溪笑道:“你很聪明,被你言中了,但你还是没说出让我立你儿子为大汗的理由。”
“你……”
阿武禄脑子快速转动,问道,“你想拿什么做交换?你……我知道巴图蒙克和图鲁的下落,这是你想要的吧?如果你让我的儿子当大汗,我可以告诉你他们的去向,杀了巴图蒙克和图鲁后,草原就彻底落到你手里了!”
云柳听到这话,不由惊讶地打量阿武禄。
云柳根本不相信阿武禄说的这番话,她判断阿武禄是在欺骗沈溪,为了求得活命慌不择言。
沈溪笑道:“你说的,的确有些价值,但你让我怎么信你?明天就将举行汗部大会,正式决定大汗人选,你所说的这些东西,需要时间去验证,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信口开河?”
阿武禄脸上满是茫然之色,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时间实在太紧了,还有就是沈溪给她的压力太大,她没法研判说谎的后果。
她继续咬牙道:“你只需要给我三天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但你要立我的儿子为大汗,若不能证明我说的话,我会一死表明心迹,到时候你再废黜我儿子便可。”
沈溪扁扁嘴道:“先立,再废,那我定下的规矩就荡然无存……出尔反尔,下次再立大汗,谁会信我的话?”
“你……!”
阿武禄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沈溪笑道:“不过我暂时信你一次,你说知道巴图蒙克和图鲁的下落,我便信你能找到。哈哈,我是不是很通情达理?阿武禄,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阿武禄不甘地被侍卫押了下去,沈溪的神色仍旧很轻松,好像根本不是与人谈判,只是利用阿武禄一般。
云柳提醒道:“大人,这女人怎可轻信?她根本就是信口胡说,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巴图蒙克跟图鲁的下落。”
沈溪微笑道:“她是否知道,有那么重要吗?只要各部族的人相信她知道就行了,她可是名义上的昭使,巴图蒙克后妃不少,只有她一人有资格去榆溪河,她说的话,想必很多人深信不疑。”
经过沈溪解释,云柳大概明白,沈溪要利用阿武禄,并不是去找寻巴图蒙克的下落,又或者让阿武禄帮忙治理草原,而是让阿武禄去欺骗和利用草原上那些部族首领。
只是她没太想明白,让部族的人知道巴图蒙克下落,有什么用处。
“那这个女人,要看管好,适当的时候除掉?”云柳问道。
沈溪眯眼打量云柳:“如何处置这个女人,我会做决定,无需你建言,现在你只需要看管好她,别让她跟部族中人联络就行了……如果她在你手上逃跑了,为你是问。”
云柳俯首领命:“卑职一定提高警惕,不让她私逃。”
……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胡嵩跃来到中军大帐:“大人,说来奇怪,那些鞑子不对劲,今天很多部族聚到了一起,像是要集结起来闹事。”
此时马九也在,他已把鞑靼各部族内不寻常的事情告知沈溪。
沈溪仍旧在低头看得自汗庭的案牍,头也不抬地道:“这是鞑靼人庆贺盛大节日的一种方式,明日要举行汗部大会,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等一的大事,所以今天晚上的篝火晚会将会无比热闹。”
胡嵩跃道:“大人,任由他们聚集,不怕他们突然发难吗?”
沈溪道:“怕什么?他们已经是去了獠牙和利爪的老虎,根本就无力反抗!告诉那些部族首领,约束好自己的族人,哪个部族出了事,我就拿哪个部族的族长开刀。”
“是,大人。”
胡嵩跃领命而去,临行前看了马九一眼,不太明白马九留在中军大帐有什么作用。
等胡嵩跃离开,沈溪又对马九道:“你带人去巡视营地周边,以官山卫为中心,五十里范围内,一定要排查清楚,防止巴图蒙克突然杀来……这次巴图蒙克失踪,也让我意识到他可能暗地里有什么阴谋。”
“是!”
马九拱手后退下。
沈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到吃晚饭的时候,干脆从大帐出来,驻足一看,营地里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沈溪没有去各部族营地巡视,对跟在身后的侍卫队长朱鸿道:“告诉老胡他们,今晚主要是防止各部族有人寻衅滋事,其他没什么。至于我们自家兄弟,可以让他们聚在一起喝喝肉汤吃吃烤肉,顺带唠唠嗑,闲话家常,不过把兵器给我准备好了,随时可能开战。”
朱鸿点头后,也急匆匆离开。
此时的沈溪突然感觉身心一阵轻松,因为夜色降临,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