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一边走一边说:“之前还念叨你,未曾想你便来了!”
刘大夏问道:“于乔也听闻西北之事?”
“西北?”谢迁怔了怔,但以他的老奸巨猾,就算没听说过,也能从刘大夏说话的口吻中听出个大概来。
谢迁心想:“刘时雍来找我,必然是西北有战事发生,难道是……”
谢迁问道:“西北之事,略有听闻,鞑靼人又犯边了吧?这会儿正是秋后,北方逐渐转寒,鞑靼人也知我大明秋粮刚入库,正是抢劫的最佳时机!”
刘大夏笑着说道:“于乔,你闭门不出,却对外面的情况了若指掌,佩服佩服。你说得对,西北边乱再起,这次可不是蒙古国师,而是鞑靼汗部在宁夏卫和延绥镇袭扰,虽然没有提及伤亡情况,不过尚未修好的长城关隘又被损坏许多……于乔可知此次我找你来,有何目的?”
二人说话间,到了谢迁书房,却见谢丕恭敬等候在那儿。
刘大夏笑着打招呼:“这不是以中么?哈哈,于乔,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大明鼎甲,一门双杰……哦不对,应该说一门三杰!”
谢丕恭敬行礼:“学生见过刘尚书!”
刘大夏哈哈笑道:“贤侄有礼了,今日我来找令尊谈一些事……贤侄如今在翰苑当差,一切都还顺利吧?”
只是简单的客套话,但也体现出刘大夏对谢丕的器重。
谢迁没好气地道:“犬子入翰苑才几天,能有什么作为?他在翰苑,不过是做一点修书、打杂的事情!”
随后谢迁和刘大夏进入书房,分宾主坐下,谢丕亲手为两位尊长泡制余姚仙茗,顺带将自己在翰苑中所做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刘大夏笑道:“真让人艳羡,翰苑乃朝中神圣之所,多少阁老辅臣都出自翰苑……连令尊也是其中翘楚!”
谢迁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后冲着谢丕道:“这里没你事了,先回后院去吧,我跟刘尚书有公务要谈。记得平日多抽出时间来陪陪你母亲!”说完,摆了摆手,让谢丕离开。
谢丕脸上满是失望之色,家里来了兵部尚书,谢迁接待同僚,他很希望在旁倾听,了解这些顶级大臣平时聊什么,他已开始努力适应朝臣的身份。
刘大夏道:“于乔,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让贤侄留下来听听也好。今日所言,不过是朝堂上公开之事,没什么好遮掩的,此外就是有一点小事要跟你商谈!”
谢丕听到这话,立即停下脚步,用期冀的目光看向谢迁……他很希望得到父亲准允,留下来听二人交谈。
谢迁没好气地道:“既然你不避讳晚辈,那就让他留下,看看你说些什么。”
刘大夏微微一笑,再次问道:“于乔,你尚未回答我,可有想过我来找你的目的?”
谢迁扁了扁嘴:“你当老夫不知?西北有事,你来找我,是想说服我将两省总制沈溪调回京城吧?”
谢迁好面子,在儿子面前总是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提及沈溪时也不再是一口一个“沈溪小儿”,他之所以平时在马文升和刘大夏等人面前如此称呼,是为了让马文升和刘大夏当沈溪为晚辈,进而提携。就算沈溪犯了什么错,他也可以用沈溪年轻气盛来搪塞,就好像之前沈溪卷入高集和高宁氏的案子,他便是以说情为主。
但谢迁还是懂得为沈溪留面子,尤其是自己儿子面前,谢丕可是一直将沈溪当作先生来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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