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回营,军中太多事情等我处理了。”
沈溪随便找了个借口,非常牵强,他也知道这种话骗不过马怜,却不得不这么说。
马怜知情识趣,明白沈溪过来见她是对她的怜惜,不像惠娘那般冷嘲热讽,处处针对,而是殷勤地起身,陪着沈溪到内屋,跟沈溪讲述她这一路见闻,希望得到沈溪更多的关爱。
……
……
夜色凝重。
归德府城一片安静祥和,沈溪领军驻扎,城内百姓非常安心。
沈溪就像个护身符,有他在,城塞绝对安全,叛军在方圆一百里内没有任何活动迹象,数月来惶惶不可终日的百姓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此时沈溪却在马怜这里享受无尽温存。
因为跟惠娘冷战几日,沈溪自己也有些眷恋这种温柔的滋味,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即将出兵前来见马怜,因为他知道一旦大军开拔,他更没时间过来,不但自己要多受几天苦,而马怜的委屈也会加剧。
云收雨歇!
屋子内平静下来,看到沈溪大汗淋漓,马怜从榻上起来,想为沈溪倒一杯热茶,谁知没等走到桌前,就被跟着起来的沈溪从后一把揽住纤腰。
“爷……”
马怜羞喜交加,能得到情郎的眷顾,这是女人最得意的事情,沈溪对她的欣赏,几乎就是她生命的全部。
沈溪道:“下来作何?现在虽已是初夏,但不知是不是下过雨的原因,依然寒气逼人,不如躲在被窝里暖和暖和。”
说来也奇怪,明明已入夏,但天气乍暖还寒,由于受小冰河期影响,行军途中冷热交替非常频繁,让沈溪觉得非常辛苦。
马怜道:“能做爷点事,奴很开心。”
说话间,她弯腰将茶壶里的茶水倒进杯子里,却发现已经冰凉,赶紧道:“奴这就让人烧水沏茶。”
“不用了。”
沈溪拿起茶杯,咕隆咕隆将里面的茶水喝了,穿戴整齐后拉着马怜到榻边坐下,马怜望着沈溪的目光中满是迷醉。
马怜脸上全都是崇拜和眷恋的表情,这是她日夜牵挂的男人,她心里除了沈溪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沈溪解释道:“接下来,我要领兵平中原盗寇,你会暂时跟我分开,在侍卫护送下走大运河赶往南方……你到南京城等我。”
马怜脸上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眼巴巴问道:“那几时……我们才能再见?”
沈溪道:“用不了太久,短则十天半月,长则……需要月余。”
“哦。”
马怜没有抱怨什么,低头想着心事,虽然很不情愿但她却不敢表露出来,她希望跟在沈溪身边,哪怕再危险也甘之若饴。
沈溪叹了口气道:“此番平叛事关重大,我很难兼顾儿女私情,心思全都用在行军打仗上,朝廷对我的期待甚高,接下来至少有两场大战要打,中原这一摊子……还有沿海倭寇……”
马怜抿嘴:“正是因为爷有本事,朝廷才如此信任。”
沈溪笑了笑道:“就你嘴甜……你兄长这次跟着河南巡抚一行过来,我已见过他,人很精神,这次我会留他在身边听用,让他有更多建功立业的机会……你想见他一面么?”
“不方便。”
马怜摇头道,“奴还是不见了吧。”
在对待马家人的问题上,马怜态度非常坚决,嫁出去的女儿不会管娘家的那些破事,沈溪能主动为马家谋划,对她而言便是最好的消息,也让她感到自己对马家有了交待。
沈溪点头:“那你有话带过去吗?”
马怜想了下,继续摇头:“兄长一切都好,奴便放心了,他在军中建功立业,全有赖爷的关照,奴只要伺候好爷便可。”
说话间,马怜有些害羞,脖子都红透了,大概想到先前跟沈溪恩爱的种种。
沈溪笑了笑:“果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马家把你送来,我赚大了。”
……
……
次日,大军离开归德府,继续向西行军,走的是柘城、陈州的官道,过开封府直入刘六、刘七叛军盘踞的南阳府。
这天兵马行进速度很快,一天下来足足走了一百多里,不过因粮草和辎重较多,大部队有点前后脱节。到底粮草辎重太过笨重,行进跟不上前军的速度,两军合并后总兵力超过三万,粮草辎重运送成为问题。
沈溪本打算让胡琏殿后,运送粮草,但想了想如此或许会让胡琏疑神疑鬼,与自己越发离心离德,便临时指派胡嵩跃领兵保护。
粮草辎重的安全至关重要,与此番交战成败休戚相关,沈溪这么做一是对胡嵩跃的能力认可,二则是平衡京营跟边军的关系,毕竟这种运送粮草的差事不是谁都想做的,也只有胡嵩跃这种嫡系才不会认为自己是被发配。
晚上扎营时,谕旨传来,跟沈溪之前预料一样,朝廷驳回马中锡招安的提议,要求沈溪先领军将叛军主力消灭再谈招安。
这旨意是否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