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都咸阳城下。
此后,秦国亦曾与魏国缔结盟约,并让秦王最疼爱的女儿嬴璎嫁给魏公子润也就是如今的魏王赵润。
总而言之,秦国等候了足足十七年,才等来魏国变得虚弱的这一刻。
却没想到,只因错信了嬴璎,导致这千载万逢的良机从指缝间溜走。
别看秦王方才并未对女儿嬴璎发作,但这并不代表他心中不气恼,事实上,他恨不得提刀将那个彻底拐走她女儿的女婿给杀了虽然他其实很欣赏那位女婿。
『打?还是不打?』
秦王犹豫不决。
理智告诉他,似眼下这等境况,最佳的策略应该是向魏国示好,挽回此前与女婿的裂痕,借出兵相助魏国的名义,尽可能地掠夺既得利益,毕竟说已被魏国所攻占的韩国的土地,亦或是齐国、鲁国、楚国等等。
但是这样一来,最根本的问题仍旧未能解决,即魏国并未像预期的那样被削弱,它依然强盛,且依然仿佛大山一般阻挡在他秦国的东进路线上。
而由此,又牵出了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就像大庶长赵冉所说的,当他日中原诸国皆无法阻挡魏国的强盛时,他秦国将何去何从?
虽说秦魏两国间有联姻之亲,但倘若魏国果真顺势吞并了韩、齐、鲁、楚、越等中原诸国,介时的魏国,是否会对他秦国造成威胁呢?
就算这一代的君主赵润顾念着两国的情谊,那么,下一代的魏国君主呢?下下一代的魏国君主呢?
更何况,在国家利益面前,秦王亦不保证他女婿赵润会顾念两国的情谊顶多顾念一下赵嬴两族彼此的情谊罢了。
『必须使魏国得到削弱!』
当晚,在苦苦思索了数个时辰后,秦王终于做出了决定:迫于魏国他日强盛到使他秦国倍感压力的可能性,必须在此刻打断魏国的势头。
次日清晨,秦王召来大庶长赵冉,吩咐后者道:“你即刻叫嬴华、赢设法停止与西羌的战争,率军前往河套,再命公孙起,率军赶赴河西……”
听闻此言,大庶长赵冉面色微变,惊诧问道:“大王的意思是,对魏国用兵?”
秦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见此,大庶长赵冉的面色亦是变得更为严肃,他凝声问道:“不知以什么名义呢?”
所谓出兵要讲究师出有名,更何况秦魏两国还是盟国,若秦国贸然对魏国不宣而战,势必会遭到世人的指责与声讨,这对秦国的声誉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而尴尬的是,目前秦国并没有魏国的把柄或口实。
听了赵冉的话,秦王沉声说道:“以「魏国不义」的名义拿下河西、河套……至于具体的罪名,日后再说!”
“……”
大庶长赵冉张了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来话。
先用兵,再想具体的罪名?
见赵冉似乎面露犹豫之色,秦王沉声说道:“此战,关乎魏国的国运,事实上亦关乎我大秦的国运,若此战能击败魏国,我大秦自有办法令魏国承认‘不义’,反之,则我大秦日后必定被魏国所制。”
听闻此言,大庶长赵冉心中一震,连忙点头。
就在这时,殿外走入一名内侍,躬身禀报道:“大王,公主求见。”
“请她进来。”
秦王一边吩咐那名内侍,一边叮嘱赵冉道:“寡人稳住少君,卿可速速前去筹备,切记,勿要使魏国提前得知。”
“是!”赵冉躬身而退。
片刻后,嬴璎果然在那名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殿内。
“都退下。”
示意殿内的所有内侍都退出了殿外,秦王目视着嬴璎,不悦地说道:“你这不孝之女,还来做什么?昨日将寡人气地还不够么?”
他故意装出不悦的样子其实倒也无需假装,事实上他此刻心中仍在生嬴璎的气,只是不忍呵斥责骂而已,充其量也就是抱怨几句、发发牢骚。
“赵冉大人还未来么?”
嬴璎瞧了瞧殿内,见殿内此时已无外人,便好言哄道:“父王,昨日是女儿的不是,女儿在此向您告罪。女儿只是不忍此生最爱的两个男人彼此仇视而已……”
“哼!”秦王不悦地哼了哼。
他此时岂还会看不出,在女儿的心中,他这位父亲明显不如其夫婿赵润。
说实话,这让秦王很不是滋味。
“父王,反正事已至此,父王何不顺应大势呢?”
“顺应大势?难道你要寡人像韩国新继位的庸主那般,对魏国俯首称臣不成?”
“父王您说得哪里话,女儿的夫婿,亦是您的女婿……您此前不是还很欣赏他的么?”
“那只是此前!”
“父王”
“……”看了一眼女儿,秦王长叹一口气,故意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亏寡人此前对你诸般疼爱……罢了罢了,此前的种种商谈,就此撤销吧。”
听到这话,嬴璎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