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毕竟名家跟纵横家的关系很不错,像某些知名的说客,比如齐国的著名说客「冯谖」,就兼名家、纵横家两家的学术理论。
继纵横家之后,杂家、小说家、农家等等,亦陆续派各自的代表出场。
不过在现场很多人看来,这些小家学派纯粹就是来混脸熟的,要么是不能符合魏王赵润「使国家富强」的要求,要么就是本身的思想就有问题。
就比如杂家,号称「兼儒墨、合名法」,将儒家、墨家、名家、法家等其他学派的思想一锅炖,说得好听是集合众说、兼收并蓄,但事实上,这本身就有问题。
就比如说,儒家的「爱」跟墨家的「爱」,一个提倡区分对象、区分阶级的仁爱,一个提倡不分对象、不分阶级的仁爱,这本身就是对立的,如何兼收并蓄?
再比如儒家讲究以礼治国,仁情高于法律,而法家提倡依法治国,法律高于一切(实际上还是有保留的),这两者又如何兼收并蓄?
于是很遗憾地,杂家很快就被淘汰,连候选名单都没能被列入。
跟杂家一起被淘汰的,还有小说家。
小说家,说白了就是收集名人轶事、民间流传的,虽自成一派,但说实话确实对国家没有什么裨益,只是让民间百姓多了一种娱乐的方式而已。
这个学派被淘汰,诸学派子弟一点也不意外。
至于农家,这个学派被淘汰,就有点戏剧化了。
农家的思想很简单,就是「重农桑、足衣食」,在这一点上,其实儒家也是支持的,可坏就坏在,农家思想中有一部分类似墨家思想,提倡让君主下田耕种,了解百姓疾苦,这一点,儒家就不能接受了。
传统儒家对农事的看法是:我知道农耕的重要性,并且坚持认为一个国家想要强大,绝对不能疏忽农事,但我本身不会去务农,因为那是下等人做的事。
于是,农家也被淘汰。
而在此之后,便是儒家与法家,也是这是盛事中最最让人瞩目的。
其实儒家与法家,在某些方面还是有相同思想的,即维护王权,而彼此最大的矛盾,则在于「以礼法治国」还是「以国法治国」。
至于两者延伸的思想中,儒家认为特权阶级享受特权,而法家则认为,法律之下人人平等——在这一点上,法家还是有所保留,即忽略了君主,即所谓的「君王之下、王法人人平等」,因为他们需要得到君主的支持。
而这也导致,法家被儒家攻歼这一点时,往往都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