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藻道:“不论如何,掌门先回派中去大家商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的总是要来,没有借口还要来跟灵山过不去呢,何况如今有了借口,更会寻上门来。同门有几位新收进来的弟子,并无修为,入灵山时刻也短,他们若是怕事便让他们离去罢。灵山弟子不是那样好当的。”韩一鸣道:“师兄所言极是,我们先回去。”
入了结界,韩一鸣即刻便将同门都叫到了门前,将黄松涛寂灭于灵山派结界外一事说了个清楚,沈若复道:“师弟,速发白帖给他门派弟子,让他们来料理后事。此事我们本已说不明白,若是隐瞒不说,只怕又是一层罪名。”韩一鸣道:“好。”韦师兄道:“我去发。”韩一鸣对新入门的弟子道:“只要黄前辈的弟子接到白帖,我灵山便没有了安宁之日,我担心你们为别有用心之人所害,若要离去可尽快离去。”
灵山新入门的弟子都向韩一鸣看来,那新入门的弟子将岸道:“掌门此言差矣,我们是灵山弟子,灵山有难我们怎会离去?既然来到灵山,便不会因危难而离去。”其余几名弟子也道:“正是这样,我们绝不会就这样离灵山而去。来时便想好了,既入灵山便为灵山弟子,别人来寻不是我们也不怕。”韩一鸣意外,沈若复道:“那好,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们就好生在意自己的安危,不要给他人可趁之机。凡事让我们来担当,你们就不要与他们为敌。”那静心涤尘道:“师叔是怕我们出意外么?我可不怕。未入灵山之前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没少见这些脾气暴躁的同道,真要打便打呗,我可不怕他们。”沈若复道:“你们若是被他们所暗算,只会令掌门更加为难。灵山虽不怕他们,但能不遭受的暗算最好也不要遭受了。”韩一鸣道:“沈师兄说的极是。”那将岸还要说话,冯玉藻道:“来来来,你们都随我去查看结界,同道来前先查看一回,不让他们有隙可钻。”
他一出声,这几名新进弟子都同他前去,韩一鸣叹了口气,他果真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的想法。原先以为他们不过是一时兴起来的灵山,如今看来他们却是思虑深远,愿与灵山共存亡。沈若复道:“师弟,你意外么?我看这几名弟子不禁想起当年的灵山来。能有这份骨气的弟子,真正是我灵山弟子。”
韩一鸣定了定神道:“若他们无惧,我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要来的总归是要来。我日夜防备的就是平波与元慧,但我不曾想到他们还未出手,黄松涛前辈就死在灵山山门外,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沈若复道:“这也没什么,总会破局,这便是破局。元慧与平波都难以破局,忙于算计,如今黄松涛前辈寂灭,他们必定高兴,很快便会寻上门来。”韩一鸣也淡淡地道:“无妨,虽说如今灵山不比从前,也没有那许多师尊为护卫,但也绝不惧他们前来滋事。”
忽然见天空光芒闪动,似是道道强光出现在天际。韩一鸣一凛,却见肖谓恒跑近来道:“师弟不必担心,我们在做灵山结界,如今灵山人少,我们得多做结界,要做到能随心所欲才好。”他看了看沈若复道:“外派之人我们不必保护,但灵山是我们如今的根本,我与韦师兄和涂师兄相商我们做一个结界,这结界交由沈师弟来管,沈师弟若是觉得不妙,只要将手捏成拳连捏三下,灵山结界立时便能将外派他人与灵山弟子分开。沈师弟,你伸出右手来。”
他伸出手来,沈若复也伸出手掌,肖谓恒在他掌心写了个字,道:“此事就由师弟来掌管。”韩一鸣忽然觉得师兄们也是用心良苦,沈师兄是心修,无比聪明,但灵力却低,真要是打起来了,都会将他拦在身后,由他来掌管这个结界却是再好不过。沈若复道:“我连捏拳三次,同门就都会与外派弟子隔开么?”肖谓恒道:“正是,这个结界乃是我们三人心血所成。只要我们活着,结界就不会消失。”停了一停,他道:“新入门的弟子想必还要再给他们画几个字,他们修为不足,画几个字以防他们被外派弟子所伤。”他说毕便转身离去,韩一鸣也镇定心神。事已至此,担忧无益,师兄师姐们也早有防备,那便顺其自然。
果然过不多久,已有声音自风中传来:“清风明月前来拜见,请灵山掌门让我们入内相见。”正是清风明月的声音,韩一鸣与沈若复对望一眼,沈若复道:“师弟,放他们进来罢。终于来了。”韩一鸣招来鸣渊宝剑放出引路符,不多时,清风明月自浓雾当中走出。韩一鸣将鸣渊剑背在背上,那二人走到韩一鸣面前,对他抱拳施礼,清风先道:“我们收到贵派的传信便来了,我师父在何处?”韩一鸣道:“请稍等,我请冯师兄来带二位师兄去看一看。”
冯玉藻自茅屋出来,对韩一鸣道:“师弟,我带他们前去。”韩一鸣担心清风明月会对冯玉藻不利,道:“我也随同前去。”沈若复要去,冯玉藻已道:“沈师弟就不必去了,只怕还会有同道前来,还需沈师弟在此守候。”沈若复不禁着急,韩一鸣道:“冯师兄说的正是我的心思,我陪同前去,此间请沈师弟守候。”沈若复自然是怕他们与清风明月一语不和动起手来才要跟去,但韩一鸣却不愿他去。清风明月的修为不见得多厉害,但沈若复是心修,真要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