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是澜澜哪里不好了吗……呜呜呜……”姬星澜终于哭出声来,委屈得不得了。
姬星漏手足无措起来,妹妹虽然爱哭,可从来不会哭得这么伤心。以前妹妹总是对他笑着,劝着他哄着他照顾着他,现在他笨拙地劝妹妹:“你别哭。她不要你,我也不要她。我要妹妹,妹妹也有哥哥。旁人都是坏蛋,哥哥是好的!咱们从小就在一块,以后也天天在一块,一直都在一块!旁人不要你有什么关系?旁人要你哥哥也不给!”
顾见骊送顾在骊出了府,折回来寻温静姗的时候,刚巧瞧见了姬星澜抱着哥哥哭的一幕。
顾见骊愣了好一会儿,觉察出事情恐怕有些严重。原来小姑娘伤了心。如果事情不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姑娘的心里恐怕要一直扎着一根刺。
可……眼下如何说清?与大人都不能轻易说清楚的事情,怎么跟两个五岁的孩子扯得明白?
顾见骊出神地立在一旁,思索起来。直到姬星漏牵着妹妹的手离开了,顾见骊才从角落里出来,去见温静姗。
顾在骊走得匆忙,不过倒是在临走前,让顾见骊给温静姗带去几句话。
五年前温家满门抄斩时,顾在骊的确花了些心思,悄悄救下了几个人,把温静姗的母亲、弟弟,还有一个庶妹偷偷保了下来。至于其他人,却是心有余力不足了。人被顾在骊好好安置起来,离京甚远。
温静姗听了顾见骊的话,不免唏嘘,眼睛红了,却是笑着的。她把地点仔细记下来,终有一日要去相聚。只是如今并不是好时机,担心再连累了他们
顾见骊临走前犹豫了一下,把姬星澜的事情说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来讨经的。”顾见骊说。
“事先我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的事情……”温静姗想了一会儿,“倘若现在还来得及,作为她姨母相见也是可以的。”
顾见骊没立刻答应,她想再想一想。
她暂且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事情,可是将心比心,谁都是从孩子走过来的,她小时候是极讨厌大人骗她的。
顾见骊从温静姗这里离开,刚回到房中,胭脂小跑着递上了帖子。顾见骊拿进了里屋,靠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拆了帖子来看。
“又什么东西?”姬无镜从外面走进来。
“皇后娘娘妹妹的及笄礼,邀我做笄者。”
“笄者?那是什么东西?”姬无镜问。
顾见骊早习惯了姬无镜不懂许多常识,也知道他并没什么太多的兴趣,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她一边收帖子,一边笼统解释:“女子及笄日要举行及笄礼,会请一些宾客来。笄者和赞者、有司等等,都一样,都是走形式的人。”
姬无镜却突然来了兴致,问:“顾见骊,你及笄的时候请了谁当笄者赞者还有什么的。”
顾见骊欠身,捧来小几上的针线篓放在膝上,拿出做了一半的针线活来,默不作声。
姬无镜随手拿起一旁的枕头,朝顾见骊身旁扔过去,开口:“干嘛不理人啊你。”
顾见骊抬起眼睛瞧他,无辜道:“是你,都是你,昏睡不醒还把我吓了半死的你。”
姬无镜恍然。是了,她及笄那日被塞进花轿抬到他房里来了。
“对了,我姐想造反。”顾见骊说。
姬无镜随口“哦”了一声。
顾见骊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做针线活。
姬无镜问:“顾见骊,你给我绣的荷包哪儿去了?”
顾见骊下针的动作一顿,针尖差点扎破了她的手。
姬无镜黑了脸:“顾见骊,过分了吧?去年冬天答应给我做裙子,我等了一年。年中说给我做荷包,又没了?”
顾见骊尴尬地晃了晃手里的布料,认真道:“这个真的是给你做的。”
“什么玩意儿?”姬无镜走过去,立在她面前,瞧着她手里的布料。
“尿布。”
姬无镜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说:“顾见骊,你再说一遍。”
顾见骊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不是又要昏迷十日?我想着让你舒服些。可真的是好心极了的。你可别枉费了……松手!松手!”
姬无镜掐着顾见骊的腰,直接把她拎了起来。“顾见骊,我什么时候尿过裤子?倒是你这孩子,随便亲几口就尿了裤子。来,叔叔给你绑上用用。”
“我才没有,姬昭不许胡说八道!”顾见骊笑着搂住姬无镜的脖子,求饶似地用脸侧蹭了蹭他的耳朵,笑着说:“小被子而已,怕你冷的,想让你睡得舒服些。”
姬无镜冷笑。
已然不信能收到成品。
作者有话要说:小骊骊:我姐要造反。棒!
叔叔:呵,我媳妇儿十五岁就宰了上任皇帝。
新年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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