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的思路,即:皇上只有两个儿子,难道还会为了杨继盛弹劾的事情真的问罪于皇子吗?这个事情搞到最后,很可能,圣上问罪的只是左右朝臣,而非裕王。那么,严嵩你有必要必因这个事公开同裕王结仇吗?还白白得罪了一大帮朝臣。你有必要冒这个险吗?
接着,朱平安又举了两个例子映证他的设想,“春秋时期,商鞅变法,太子嬴驷一度触犯了禁条,按照商君法令,太子嬴驷论罪当除以墨刑。最后结果呢,秦孝公虽口说实行法治就要先从太子开始,但最后不还是以太子不能受墨刑为由,最后墨刑处罚了他的师傅了事嘛。还有,曹操的割发代首......都是典型的例子。”
“所以说,即便严阁老父子抓住‘或问二王’不放,一味追究下去,他们也讨不了什么好处,因为到最后也很可能只是问罪左右朝臣的结果,反之,他们还会因此无端正面树敌二王,得罪一位未来的皇上。如此,得不偿失。”朱平安总结道。
高拱听后不由点了点头,“嗯,从这个角度劝说那位老人的话,有戏......”
徐阶同样点了点头,看了朱平安一眼,赞许道,“还是年轻人脑袋转的快,子厚这一点提的很好。不过,今天不行,现在严阁老正在气头上。现在提的话,效果不理想,还有可能会火上浇油。等过了今晚,等严阁老睡一觉气头过了,再劝为好。”
朱平安闻言,不由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理,“老师所言甚是,平安没想到这一点。”
徐阶微微笑了笑,“子厚,你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