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将韩王然的首级取来献上。
正因为如此,赵弘润难免感觉有些奇怪,遂问道:“伍忌,釐侯韩武的首级呢?”
“这个……”
伍忌脸上露出讪讪之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在城下,士卒们保管着……”
“取来悬示韩军。”赵弘润吩咐道。
“是!”伍忌下意识地抱拳领命,但却迟迟不见动静。
此时赵弘润已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战场上,半响后发现伍忌迟迟没有回应,遂疑惑地看向伍忌:“不是说釐侯韩武的首级就在城下么?”
见此,伍忌讪讪说道:“是……釐侯韩武的首级,确实就在城下,唔,跟釐侯韩武的身子在一起,可能……可能还有一口气。”
“呵。”
宗卫长吕牧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赵弘润张了张嘴,哭笑不得地看着伍忌,问道:“你……你把韩武生擒了?”
“是。”伍忌低头说道。
“这样……”赵弘润深深皱了皱眉,在瞥了一眼战场上的战况后,转身走入了城门楼。
见此,宗卫长吕牧,跟伍忌一同跟了进去。
可能是见赵弘润皱着眉头,面露沉吟之色,宗卫长吕牧不解地说道:“殿下,伍忌将军生擒了韩武,这是好事啊,为何您……”
在吕牧看来,一个活着的釐侯韩武,作用绝对要比一个死了的釐侯韩武大得多,甚至可以成为关键性的底牌。
而此时,伍忌亦担心自己画蛇添足,出言解释,解释他因为欣赏釐侯韩武,是故潜意识手下留情,且此后碍于心中作为武人的原则,不忍向昏迷的人下毒手等等。
见他似乎有些惶惶,赵弘润当即开口宽慰道:“伍忌,本宫并无怪罪你的意思,正如吕牧所言,一个活着的釐侯韩武,作用必然比一个死去的釐侯韩武大得多,本宫此前之所以要求你取来釐侯韩武的首级,只是觉得你未必有机会生擒韩武而已……没想到你大大出乎了本宫的预期,做得好!”
“殿下缪赞了。”伍忌连忙逊谢,心中松了口气。
此时,赵弘润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本宫心中的计划,就要有所改变了。”说罢,他略微思忖了片刻,吩咐道:“伍忌,把韩武带来。”
“是!”伍忌抱拳而去。
片刻之后,他便将重新苏醒过来的釐侯韩武,带到了城门楼内。
待见到釐侯韩武时,赵弘润也并未出言羞辱,反而当即请前者就坐,笑着打趣道:“听说釐侯方才在城外,信誓旦旦地断言本宫不敢杀你?”
“哼!”釐侯韩武轻哼一声,淡淡说道:“要杀就杀,何须多言。”
他没有兴趣向赵弘润解释,他方才在城外之所以对荡阴侯韩阳那样说,只是为了让荡阴侯韩阳坚定继续攻打巨鹿的念头,免得后者为了他的安危,而选择与魏军暂时休战。
在釐侯韩武看来,他韩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若此时选择与魏军休战,一旦河内战场那边的暴鸢、靳黈等人战败,他韩国,怕是会全线溃败。
这是釐侯韩武所无法容忍的。
“玩笑而已,韩釐侯何必动怒?”
赵弘润笑眯眯地说了句,可在心中,却在盘算着釐侯韩武的价值。
可能是猜到了赵弘润的心思,釐侯韩武冷冷说道:“倘若你以为我韩武会因为贪生怕死,而愿意说服朝堂臣服与你魏国,那你就看错人了!”
“哼嗯。”
赵弘润不置与否地笑了笑。
凭感觉,他觉得这釐侯韩武,倒还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可话说回来,能左右韩国态度的,又并非只有这釐侯韩武。
这不,赵弘润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一人的面容。
韩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