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和仇恨转移到对明国政权上。造成这些血案的根本原因就是腐朽落后的社会,并趁机加快社会改造进度。元老院以此为契机,彻底在广东站稳脚跟。
警务部门开始了日以继夜的工作。因为要审讯的犯人实在太多了,审讯场所从市内被转移到东校场的明军营房内。戴着镣铐的囚犯们被成批的押解到这里。
原本广州一府两县的皂班衙役们,不管是留用的,还是退职的,都按名册被征调来了。由警察局预审科的干部指挥,分十三处日夜审讯。晚间,便在门前燃起篝火。
在各种案件中被捕的囚徒,关帝庙人马里的大骨和骨干分子,先剥光衣服押上拷问架受鞭刑,然后他们被吊起来拷问。过去皂班的衙役们,一个个卖弄精神,严刑逼供,拶指和夹棍吱嘎作响,惨叫、呻吟和怒吼随着风声传递中回荡着,犹如大锤一般,重重的敲打大东门东皋大道到元运街一带的缙绅大户们的心头。
在严刑拷打下晕过去的人被拖到校场上,用稻草火熏醒,然后给他们灌下烈酒或者让他们恢复神智。当他们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拷打的时候,就会有医疗人员给他们治疗,免得他们一命呜呼。
审讯的内容,是根据目前已经掌握的线索的。进城以来,各部门在处理各种事务中掌握了不少类似的线索,特别是在风俗业整顿案和采生折割案中都有大量的线索出现,但是要么缺少证据,要么没有实质性的内容,都无法进行详细的查证。这次经过沈睿明的梳理之后全部拿出来讯问。
侦讯是按照“瓜蔓抄”的原则,在审讯中获取的口供中只要牵涉到其他案件线索,立刻就会整理出来交给相关人员继续审问。刘翔下达的指示是“有一条线索查一条线索,直到没有口供为止!”
经过几天几夜的审讯,被牵扯出来的人愈来愈多。记录口供的案卷已经堆积起来。侦察员们一刻不停的梳理着这些口供线索,整理出具体的头绪来。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第一个有用的陈年旧案的线索。
这个案子,便是几个月前贺熙亲自到慕敏面前来告状的案子。文澜书院的院董给王秀才下套的往事。
此事是莫容新指示,这是贺熙亲口指认的,但是单凭她的一面之词,显然不能定罪。这次审讯,却意外的从关帝庙人马的一个大骨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
原来此事是莫荣新托到高天士那边,花了五百两银子。高天士便叫手下找来几个专门弄腥赌的骗子去勾搭王秀才赌博,又弄了个贴嫖的浮浪子弟勾引贺熙。
即牵扯到具体的人名,当下发出传唤令,将几个赌棍和浮浪子弟都拘来,每人四十大板便什么都“想起来了”。
“慕局,要不要将莫容新拘起来?”有人来请示。
“暂时不用,先监控着。如果发现他有离开广州的迹象就立刻抓捕。”慕敏看着墙边的一排架子。架子被分为一格一格,每一格下面都有写着人名的小木牌,这些格子里或多或少的插着纸片,每张纸片都一个卷宗索引号――都是与其相关的案件
莫荣新的格子里,纸片已经堆积起来,少说也有三四十张了。另外一个钟艾教老爷的格子里也不少――这两个广州城内缙绅大户们的白手套果然已经染得发黑了。
慕敏知道,莫荣新跑不掉了。然而,有那么一些人的格子却还空着。特别是刘翔希望抓到关键性的证据,或者至少是可以打开缺口的线索――梁家大公子的格子里,却始终没有一张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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