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远远超过了更擅长步战的李家军将士,可是,李家军的神射手们,仗着有盾阵的掩护,可以放心大胆的瞄准射击。
仅仅一个照面,便有好几十的草原骑士被射落马下,满地打滚,凄惨的号叫着,哭喊着,垂死挣扎。
等草原骑士绕了个圈,再次杀回来时,他们改变了策略,利用娴熟的马术,藏身于镫外,一边冲锋,一边准备射击。
只可惜,在训练有素的李家军神射手面前,区区小伎俩简直不值得一提!
射不着人,难道杀不死马么?马的目标,可比藏在鞍下的骑士,要大上好几倍!
“唏律律……”第二个照面刚刚开始,被射杀的战马就超过了一百匹之多。
“啊……救命啊……”一个来不及脱镫的草原骑士,被倒地的战马压住半边身子,拖出去很远,磨得血肉模糊,凄惨的叫声令人异常之惊恐。
草原上神射手都是从血水之中杀出来的牛人,尽管李家军的盾阵遮掩得十分严密,可是,依然有一支流矢刁钻的穿过盾与盾之间的缝隙,凶狠的射入了一名李家军士兵的胸膛。
“啊……”人毕竟不是机器,巨大而又难受的痛苦,令受伤的战士实在忍不住发出痛楚的叫声。
直属的什长赶紧按照条令的要求,跑到伤员的身前,那什长蹲下身子,一边死死的捂住伤员的嘴巴,一边厉声喊道:“医士,医士快过来!”
就在附近待命的医士,急忙赶了过来,他摘下腰间的急救包,从里边找出治疗外伤的膏丸,大面积的涂抹在了伤员中箭部位四周,以免伤员失血过多。
很快,伤员被医士捂住嘴巴,抬上担架,送去了后边急救。
什长第一时间就捂住伤员的嘴巴,不让他叫出声,这看似有些残忍,其实是避免影响军心和士气的必然选择。
将军难免阵上亡,瓦罐不离井边破,既然上了战场,刀枪箭矢又没有长眼睛,出现伤亡的情况,其实在所难免。
作战到了最激烈的时候,如果听任伤员们发出令人恐惧的痛楚叫声,将会对正在进行战斗的将士们,造成一种无法量化的干扰。
另外,伤员无论叫得多凄惨,不过是人的本能罢了,并无助于解决病痛。只有,通过组织体系的力量,把伤员尽快的抬下去,接受专业级的治疗,才是最正确的解决方案。
李中易非常看重受过伤的老兵,他曾经无数次在不同的场合讲过,受过伤的老兵是李家军的巨大财富,而不是负担!
李家军比较幸运的是,他们的统帅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医学的国医宗师。不夸张的说,李中易早在当副院长的时候,已经掌握了可以部分替代抗生素作用的中成药方,辅以经过几十次蒸馏提取的高浓度酒精,针对外伤有着明显的治愈效果。
到目前为止,李家军的重伤员因为伤口感染的死亡率,远远低于同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
游击式的狙杀战,在两军阵前的各个地方,不断的上演。拥有大盾保护,且配备了神臂弩的李家军神射手,明显占据了场上的绝对主动权。
倒在两军阵前的几百匹战马,以及两百多具尸体,无可争辩的证明了这一点!
李中易举起单筒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遍战场的全局形势之后,不由翘起嘴角,淡淡的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嘿嘿,草原上的酋长们,私心还是太重啊!”
何大贝一边点头,一边笑道:“灵帅,此战过后,草原各个部落的勇士们,再次和咱们作战之时,心理上必有阴影。”
杨无双面无表情的插话说:“由小见大,一个不团结的大草原,符合咱们的最根本利益。”
李中易有趣的瞟了眼杨无双,这小子和他的堂弟杨烈几乎是同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一般,老是冷脸示人,让人很容易误会,欠他们兄弟俩五百万贯似的。
劳骨宁望着拍马败退后来的残余神射手们,心里不由得一片冰凉,面对刺猬一样的南蛮子李中易,这要是发起全面性的进攻,天知道要填进去多少条人命?
直到此时此刻,劳骨宁真心后悔莫及,他终究还是上了耶律休哥那个混蛋的恶当。
可问题,两军都正面硬抗上了,如果他此时下令撤军,别说他的外甥女是皇后,就算是他的亲闺女是当今皇后,也难保契丹人的大皇帝,不会勃然大怒,那个后果实难预料。
劳骨宁打量了全场一周后,忽然眼前猛的一亮,南蛮子的主力部队出击之后,留守在小山坡上的可没剩下多少人啊?
既然硬攻南蛮子的主力部队,肯定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不如围而不攻,先调集重兵解决了南蛮子留守的偏师后军。
劳骨宁越想越觉得此计甚妙,他当即把族长们都叫到身旁,如此这么一说,果然族长们也都以为这个办法好,既避免了重大的伤亡,又可以切断南蛮子的辎重补给。
南蛮子的军队就算是再强悍,三天吃不上饭,饿都饿晕了,哪里还有体力作战?
于是,族长们和劳骨宁一拍即合,迅速达成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