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阉人给的藏钱地点,你自去取了,当作路上的盘缠。”
和杜成不同,杜年这个侯府的大总管,早年间一直帮着杜家经商。等杜成封侯之后,又是他出面打理各种人际关系,面临如此大事,由不得他不多想好几层。
“主人,上边一直防备着东边,我若是就这么带着密匣乘船上路,只怕各地巡查的官军……”杜年的一席话,顿时点醒了杜成,将他立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哎,我真是安逸日子过惯了,也老糊涂了,险些误了大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咱们坐下来,细细的商议一番。”杜成暗暗庆幸不已,幸好他当年多长了个心眼,在开封郊外暗中开了一家小商铺,用于走暗帐逃税之用。
康泽刚回到宫门口,就见内侍省副都知孟遥,正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
“康都知,您这是干嘛去了呀?”孟遥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面上很客气,骨子却是令人浑身发冷的质疑。
康泽拱手还了礼,故意叹了口气说:“回孟公,今日个是长春观的祭天祈福法会盛典,杜太贵妃命小人去添了香油钱。”
孟遥是康泽的顶头上司,以前,杜太贵妃得宠的时候,这小子和康泽一直称兄道弟,热络的不得了。
谁料,先帝驾崩之后,符太后掌了权,一切都被颠倒了过来,康泽倒成了乖孙子,被孟遥死死的踩在脚底下,完全不当人看。
“宫里最近老丢东西,上边传下话来,必须严查门禁。”孟遥仰起下巴,轻蔑的瞥了眼龟孙子似的康泽,厉声喝道,“来人,给我仔细的搜,连根头发丝都不许放过。”
康泽心下大恨,孟遥这显然是在公报私仇,故意削他的脸面。无奈何,今日已经不同于往昔,康泽只得任由孟遥欺辱,哪怕是打掉了牙齿,也必须和血一起吞下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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