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如果白晨和白斩凤被分成两个人。
那么对方就会理所当然的觉得,可以逐个击破。
可是,如果白晨或者白斩凤将所有的权势,完全的拧成一股绳,那么他们所面对的对手,势必也会紧紧的抱团在一起。
至于那批货,从始至终,白晨都没有担心过。
要维持一个月万窟魔山所有弟子的供给需求,这批货自然不少。
而劫走这批货的人,想要在万窟魔山的眼皮底下藏东西,除非是万窟魔山的人帮忙。
而白晨和白斩凤现在就是缺人手,才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选择褚飞熊去办这件事主要是有几点考虑,第一就是褚飞熊的心性,若是答应了别人的事情,肯定是赴汤蹈火。
其次便是让他做这件事,可以让他与邪无麟本就有隔阂的关系,出现更大的裂痕,也为白晨后面对付邪无麟做准备。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褚飞熊是老一辈人物,在这万窟魔山肯定比白晨熟悉。
按照常理推断,这批货物有三种可能。
第一便是对方找机会运走,只是如今万窟魔山里里外外都是眼线,想要将如此大量的货物运走,难如登天。
然后还有一种可能,销毁!
这种选择虽说永除后患,可是缺点就是太明显了。
这么多的草药想要销毁就只能烧掉,可是如此多的草药想要焚毁,简直就是一盏明灯,指着位置让别人寻过去。
第三种,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办法,那就是找个附近的强盗,然后嫁祸给对方。
最后一种办法最是繁琐,可是却最能摆脱嫌疑的办法,如果能做的干净的话。
夜幕降临,万窟魔山的夜幕,总是显得危机四伏。
除了那些必须值勤的守卫,没有人希望在这样的夜晚暴露在黑暗中。
在碎铁岭下,正盘踞着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悄无声息的摸上山,这些黑暗中的行者,最喜欢在黑暗中猎杀猎物。
他们是幽寒洞和藏金洞的精英,当然了,他们也是愁无敌的亲信。
每一任幽寒洞与藏金洞的洞主,都是由愁无敌指任的。
所以这些从幽寒洞以及藏金洞脱颖而出的精英,对于愁无敌的忠诚,远远大于对他们自己洞主的忠诚。
从他们入门开始,他们就被不断的灌输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观念。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磨砺着自己手中的刀剑,期待有朝一日,可以为愁无敌斩杀敌人。
而今夜,正是他们展现自我的机会。
幽寒洞洞主范海拉下黑色面巾,看了眼身边的藏金洞洞主李彦。
“李彦,这趟恐怕凶多吉少,我们还是别冲的太快。”
李彦听到范海的言词,不由得拉下面巾:“为什么?情报上不是说了,这碎铁岭只有区区二三十人,其中大部分都还只是新晋的弟子,唯一拿得出手的老一辈,还是玩弄机关术的安老头,有什么好怕的?”
“你是不知道,我可是听说了,这次新来的这对兄弟,全都是妖孽一般的人物。”范海压低了声线咕噜着:“小的那个年仅五岁,便敢与大长老和二长老争锋,二长老更是被那小子当场重伤不治,而且还精通医术、机关术和武阵,大的那个据说也是相当了得,大长老来之前说过,让我们试探一下白斩凤。”
“是啊,只是试探而已,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跑便是了。”
“你这还不明白吗?小的那个都如此妖孽,大的那个还得了,大长老觉得那白斩凤是在故意藏拙,大长老遣我们来,名为试探,实则就是让我们拿命去赌。”
李彦的脸色顿时慌乱起来:“那可如何是好?”
“你可知道这两天这对兄弟闹出的大事?”
李彦摇了摇头,七十二洞与万魔殿相隔不近,而且高层有意隐瞒,所以大部分洞主,甚至还不知道有这么两个人。
人有人途,鼠有鼠道,上层与上层的交往或者争斗,鲜少会影响到下层人员。
而他们这些洞主,平日里也要应付其他洞主的结交或者算计,哪里有功夫去理会上层的闲事。
也只有范海这种大权旁落,整日里无所事事,专门打听这个打听那个,才知道许多道听途说。
“这对兄弟来万窟魔山不过三四天的时间,那个小的便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先是杀二长老胡无语,再就是屠破风牙口内的灵煞魔蛟,而后又救褚飞熊将死的独子,那个大的看起来就本分的多,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可是大长老说,白斩凤的能力尤在其弟之上。”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说此行凶险吗。”
范海轻哼一声:“你想想看,你我的权力,早就被大长老架空了,如今我们不过是他手中牵线的木偶,需要我们拼命的时候,我们便要赴汤蹈火,不需要的时候,我们便只能在山上放羊了。”
“此事也是无可奈何,形势比人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