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见此更加喜爱,将手中的书放下,把玩着这发钗。
过了一会儿,任八千见女帝兴致有些消退了才道:“不如臣给陛下戴上?”
女帝将手摊开,任八千捻起发钗走到女帝身后,用手轻轻触摸女帝的青丝,将原本的发钗摘下,头发立刻如同瀑布一样铺散了下来。
任八千拿着两根发钗陷入了深思……这东西怎么一拽下来,头发就都散开了?头发是怎么盘的?
女帝坐那半天,任八千仍然一点动作没有,让女帝有些不耐,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点了两下。
“臣想来想去,陛下此时的素颜就已经倾城倾国,又何必需要这东西来点缀陛下?”任八千走到女帝身前认真说道,将发钗放回盒子里。“臣觉得此时陛下的风姿已经完美无暇,不需要它了。”
“所以你将朕的头发散开后又说不用了?”女帝丝毫不为任八千的花言巧语所动,挑着眉毛问道。
“这个,觉得陛下此时已是人世间最绝佳的风景,增减一分一毫都破坏了这种完美……”
“你刚才是站在朕后面,只能看见头发!”
“砰!”
“哎呦!”
片刻后,任八千鼻青脸肿的往椅子上一瘫,还是女帝这里比较凉快,不但有风扇吹冰块,还有女帝不时散发的冰冷杀气,让人从头舒爽到脚。
……
第二天,仍然是那个房间,左成提着一个袋子大步走进房间,将袋子扔在地上,滚出五六个人头来。
“任大人,目前就这几人不太安分。”左成抱拳说道,目光平静。目光平静。任现在整个灵山派上下的命,以及灵山派的未来都掌握在面前的人手中,哪怕有一人是他的弟子,他也不得不下辣手。
他已经给过机会了,可昨日左冷传回来的话,让他知道已经不能再等了。
“左先生是聪明人,知道什么重要,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本官是最放心不过的。”任八千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头:“只是总有些人不那么聪明。不但自己找死,还要带着其他人一起死。这样的人,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碗汤啊。
左先生心里有数就好,日后还要劳烦左先生多多上心。”
任八千此时对左成是放心了大半,左成如今是彻底绑在他身上,没有半分退路了。
有这么一个人做事情,自己省了不少麻烦。
起码谁心里不安分也不会写在脸上,飞骑可看不出来。反倒是灵山派,对这方面更容易察觉。
“老夫还要向大人讨个人情,这些人中有一人是老夫弟子,希望任大人能准许老夫将他好好安葬。”左成又道。
“便这样吧。既然人已经死了,那本官也不为己甚,左先生请自便。”任八千顶着熊猫眼一脸善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