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不解的说道。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朱平安与粮商之间存在什么猫腻了。
“确实令人费解。”张居正跟着点了点头。
“叔大,汝今日可有见徐阁老?”高拱问道,“徐阁老对此有何反应?”
“恩师今日在无逸殿司直,我却是无缘拜见。不过中午却是碰到了子实(李春芳),子实与我说,今日内阁中只有恩师坐镇,严阁老偶感风寒,并不当值。对于子厚之事,无逸殿已是沸沸扬扬,但听子实说,恩师对于众多弹劾子厚的奏疏并无任何压缓之意,似乎还乐见其成......”
张居正缓缓摇了摇头,微微皱眉道,对于座师徐阶的态度,颇为费解。
“什么?”
听闻徐阶的态度后,高拱顿时大为吃惊。
不应该啊。
朱平安与张居正可都是徐阁老的得意门生,或许朱平安还更得徐阁老看重一些。当初张居正仕途遇挫之时,徐阁老都多有维护,朱平安如今被人弹劾,徐阁老不维护也就罢了,怎么还乐见其被弹劾呢?!这不正常啊......
除非......
高拱若有所思,脑海中忽地闪过了一道光,可待要抓住时,却又消失不见了。
“肃卿兄,子厚行事多有非同寻常之举,其界定高粮价,或有深意......”
张居正若有所思道。
“有何深意?”高拱问。
张居正思索了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我一时却又难窥其意。”
高拱和张居正对坐沉思。
约莫盏茶之后,两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几乎同时抬起了头,对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