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用货船也能秒杀珠江上的任何城寨和舰队!”司凯德口沫横飞,邬德已经渐渐的不耐烦起来了。他是海军出身,对水泥船这种根本算不上船的船毫无兴趣。
“……我们首先在临高进行设计和建造首船,然后把现浇和总装部分搬到香山澳,临高提供原材料。等我们控制了西江流域的煤矿,就可以把水泥厂搬到香山澳,等我们再控制了肇庆的高品位铁矿就可以建个钢厂,再以后就可以造铁船了……”
邬德说:“我从没见过海上飘得水泥船。”他打算以此来直接枪毙水泥海船的动议,“再说我记得水泥船不耐碰撞,上面还安装火炮?一开炮不会把船身震裂吗?还防炮呢!我小时候老家的水泥船没少坐,很怕碰撞的说。”
“其实有过得。”司凯德赶紧举例说法国和中国都造过千吨级别的水泥海船,可见这并非不可能的。他接着说道木船建造周期太长,造船的木材必须用硬木,经过三五年自然风干,不如很快就会糟朽,船底包铜皮又没那么多铜。
至于开炮和防炮问题,混凝土外壳应该比木头耐冲击,木头没有横向强度,钢筋是网格状的,打裂了现场就可以补,当时的炮打不到水线以下,最多在水线部位加一层钢筋网格加强火炮冲击力无所谓,炮座底下有基座的,用钢预埋栓和厚木方隔震……
邬德耐着性子听完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资料和征集的臆测混合而成的“水泥船优越论”的理论,这才发话道:“如果水泥船真得这么优越,为什么后来被淘汰了呢?”
“再优越也优越不过钢铁的船啊。”司凯德说,“但是肯定比木船优越。”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邬德咨询了多名对略通造船技术的元老,几乎都得到了“水泥船不值得发展”的结论。
水泥船的抗冲击性能非常差,无论是钢筋还是铁丝网都一样。铁丝网作骨架的水泥船只是抗裂性能较钢筋水泥船略有提高,但不是革命性的――所以铁丝网水泥船比木船耐冲击这条是站不住脚得。
水泥船制造大规模采用铁丝网主要降的还是造价,而不是提高性能。水泥船有个可用容积小,自重巨大的问题――这个问题几乎无解。自重大就意味着燃料消耗高,载货量少。所以水泥船只适合对自重要求低,泊位固定或较少移动的工程船舶和趸船或者是钢铁缺乏期迫不得已时的代用品。
另外,钢筋和水泥,在数量上无论如何也不能和本时空相对充裕的林木资源相提并论。而临高工业生产的铁丝网和水泥在质量上还是相当低劣的。
最终企划院枪毙了所有建造水泥船的动议,直接把水泥船技术列入了“淘汰项目”。。
在17世纪上半叶的晚霞下,两个人坐在一个小山头的石头上。手枪松松的挂在身边,面前铺了块塑料布,上面放着个塞着几瓶格瓦斯、临高最新出品的啤酒和冰块的盒子,以及几块牛肉。
几名政治保卫局的便衣人员在警惕的看着四周,一个人在稍远的地方烤着一只羊腿和烤鱼。山下是一片工地,占地面积即使比另一个时空的现代化船厂也毫不逊色。待修和正在建造中得各种尺寸的船壳沿着河岸排开,间中可以看到闪亮的铁轨,腾起的蒸汽。蒸汽吊车旋转和起吊的时候发出的嘎嘎声,不时还有汽笛尖锐的鸣叫来提醒工人们注意安全。
戴着不同颜色藤帽忙碌人群。美中不足的是,虽然有一定距离,但还是能闻到一些难闻的气味。木焦油、煤焦油的气味始终挥之不去,更不用说那些日日夜夜都在喷吐着黑烟的蒸汽机锅炉了。
造船厂在占地规模上远远的超过了临高的大多数工业项目。从五年计划的第一年起,每年计委和企划院都对造船厂有扩建和技改项目。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造船厂。博铺河口区域的红树林被砍伐一空,大片的河口地区的土地都属于造船厂。
船厂先后新建了千吨级干船坞、大型蒸汽吊车、多座百吨级船台。还为854工程在锻造车间上马了大型锻机用来锻造龙骨、船肋和铁板。
其他配套车间也相继建设起来:木材联合体在这里修建有一个大型的木材熏蒸窑,负责处理造船的木材。用在船壳类的“小”木料,用干燥窑处理3天左右,就可以完成相当于自然阴干半年的效果,至于龙骨和肋材大料,半个月内也可以处理完毕。不过,自从推行了铁骨木壳的指导方针之后,大料的供应相对减轻了不少――能够用作龙骨和桅杆的优质木料在当时的中国南方沿海已经很少见了,价格也非常昂贵。
使用全套临高机械厂自制的大型木材加工设备的木材加工车间刚刚落成不久。里面的设备让见惯了“澳洲式奇迹”的船厂土著技工也目瞪口呆。这个巨大的车间是用来加工造船用得专用板材。大块通过熏蒸窑处理过的木材,用蒸汽机驱动的木工圆锯、排锯,几分钟之内就可以解出几十个工人花一天时间才能解出得大量船用板材和桅材。切口即光洁又整齐,几乎没有任何浪费的地方。几天后,他们见识到了这些机械的毫无人性的恐怖威力,一名徒工在操作中不甚被圆锯锯掉了半个身子――从他发出尖叫到被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