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大会圆满落幕,最终登记的有七十六对,三位元老对这七十六对新鲜出炉的新人表示祝贺,充分体现“条件简陋热闹凑”的套路。
相亲大会算是圆满结束了,杜易斌和王君颇为得意――虽然这事一波三折,但是最后还是办成了,而且从效果来看,不是小好是大好。
一方面宣传机构获得了极好的素材,秦瑞雨对此表示特别满意,不但打算出专稿,上《羊城快报》的头条,还准备出个号外的专号把这件事大书特书。充分体现元老院的“雨露”。对元老院的民政工作亦是很大的助力。另一方面,这件事也切切实实的解决了一批归化民的婚姻问题。特别是处于归化民底层的一批人员的婚姻问题,虽然眼下解决的情况还只能叫杯水车薪,但是至少让其他人都看到了希望。稳定了社会情绪。而且通过这件事,实际也刺激了一部分对元老院持怀疑观望态度的土著和新归化民――自从相亲活动开始之后,济良所里学员中的风气大为好转,卞有了希望人的观念自然会转变,这是做多少思想工作也比不上的。
接下来的工作,自然是风风光光的给他们办一场集体婚礼,将这次的相亲会推到最高潮,做一个完美的落幕。
三位元老在大世界的元老餐厅里喝酒“庆祝”的时候,便谈起来这后续的事情。
“集体婚礼倒是没什么问题,就算财政没钱,我们可以去化缘――叫本地老财们出钱,算是让他们行善。”秦瑞雨因为这事的宣传价值很大,突然也热心起来,“真正麻烦的事情在后面。
“还有什么麻烦事?咱们连媳妇都发了,婚礼都给他们办了,总不能包养儿子吧?”杜易斌多喝了几杯桑葚甜酒,脸都红了。
“包养儿子倒是用不着,婚房呢?”
“见鬼!”王君把杯子重重的拍到桌子上,“忘了这茬!”
中国式结婚的重点是房子,即使在17世纪也不例外。这即有利益上的考虑也有现实意义:都结婚了却不能同居那还叫什么婚姻?
第一批相亲的伤残归化民倒是问题不大,他们有政策福利可以享受,一旦成婚,民政部门都会发给一套住房。但是这一批可就是困难户了。
“他们在临高没有房子?为什么要到广州解决?”杜易斌不解。
“有啊,但是很少。”王君久在工厂,对归化民的生活状况比基本上宅在农场的杜易斌要熟悉多了,“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卢瑟,在临高买不起房子,基本上是租房和宿舍。调到广州工作之后全都安排在各企业机关的临时宿舍里。那种宿舍你也知道了,都是十几个,几十个人一大间的高低床,放个屁一屋子的人都听得到,怎么当婚房?”
“可我听说有单间夫妻宿舍啊……”
“那都是给已婚的归化民夫妻安排的,还有一部分是所谓的探亲宿舍。只能临时借用下当洞房。”
“靠,这问题比包养儿子还难。”杜易斌开始挠头了。
“这事单靠我们是解决不了的――不是说河南岛上要盖新市区,那里会造宿舍吧?”
秦瑞雨点点头:“是有这个规划,听说也开工了一批宿舍。可是这集体婚礼等不了那么久吧。社会新闻的热点都是有连续性的,一旦过时了就很难营造效果了。”
王君和杜易斌都没辙了――房子这东西变不出来,何况婚房要有一定的私密性,还得有家居功能,很难随便凑合。
秦瑞雨思索再三,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虽然说不上长治久安,也许暂时能凑合个年把,等着新宿舍盖好。”
“这广州城涌进来这么多的机关,城里的房子本来就不宽松,一下要又弄百多间房子,哪里去弄?”
“寺观里的房子。”
杜易斌和王君脸上顿时都露出一种“你不是凡人”的表情来。
虽然元老们大部分都是无神论者,但是他们大多秉承着“信仰自由”“尊重宗教习惯”这两大原则,寺庙道观空房子多他们是知道的,但是把新婚夫妻塞到“清修”的宗教场所里过日子,在王、杜俩人看来都是惊世骇俗之举了。
“你们不要那么惊讶好不好?”秦瑞雨笑道,“第一,寺庙宫观在本时空出租房屋是很常见的事情,稍大些的庙观都有这项业务――北京城的和尚还经营旅店呢――算不上惊世骇俗的事情。第二,现在正好有一批庙产房可以利用。”
“什么庙产房?”
“你们久在广州,对刘大府的宗教改革就没耳闻?”
“喔,喔,你是说这件事。”王君恍然大悟,“三自原则下的公司化改革?”
“对。就是这件事。”
“哎,其实没怎么关心过这件事……”王君有些不好意思,杜易斌到了广东就去恩平了,说不知道还行,他可就在广州跑来跑去。
“这次改革不去说它,是不是没收了很多房子……”杜易斌兴致勃勃。
“别急。”秦瑞雨摆摆手,“且听我从头说来……”
刘翔在广州施政,自然不会放过拥有大量田地房产的寺庙宫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