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他可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
昨晚就交代了赵庆,天一亮,宫门一开,就让他派人去紫竹轩收集证据,不仅如此,还直接将她降为末等更衣
他这一次处罚嫣嫔,就要处罚的谢太后心服口服。
想到这里,卫离墨直接对赵庆吩咐道:“让人备辇,去慈寿宫。”
自己的母后不是要个说法吗,那他就给她个说法,看谁到时候没脸。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准备。”赵庆恭谨的回道。
这位祖宗的肚子里可是憋着气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重新换了一身常服的卫离墨,就坐上御辇奔着慈寿宫而来。
而谢太后,也早就端坐在殿内,等着他的到来。
两人相见,气氛上自然算不上有多好,一个冰冷着一张脸不说话,另一个端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最终,还是谢太后先开了口,她语气颇为不满道:“皇上将嫣嫔降为最末等的更衣,为什么事先不同哀家商量一声,就直接下了旨意,皇上现在可还把哀家放在眼里!”
卫离墨放下手中端着的青花茶盏,冷声回道:“母后这是说的什么话,朕何时没有将母后放在眼里了,是母后没有将朕放在眼里吧,嫣嫔为何降为更衣之事,想必母后比朕更清楚,母后何必这么的咄咄逼人,倒打一耙呢。”
他的语气听起来,更算不上好。
“你……”谢太后顿时被他语气中那股冰冷气到了。
不等谢太后再次开口,卫离墨继续道:“母后也不用跟朕说什么收回成命,嫣更衣只是一时糊涂,饶她一次这些话,朕已经拿到了她对朕下药的铁证,至于这些药是怎么来的,想必母后比谁都清楚。”
“你这是威胁哀家!”谢太后的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了几个分贝。
她当然知道嫣嫔的这些药是庆德侯府给准备的,可就因为知道是庆德侯府给的,她才想保嫣嫔这一次。
卫离墨道:“威胁母后,朕哪里敢,朕只是想问问母后,在母后心里,是朕重要,还是嫣嫔重要,在昨晚嫣嫔往朕的茶里下药之时,母后有没有想过,嫣嫔下的药量是不是多了,是不是会对朕的身体有什么伤害,朕一来,母后就只顾着质问朕,护着嫣嫔,可有想过朕。”
谢太后顿时一愣,被他问出口的话,一下子问住了。
她当然想说,在她心里,没有人比他重要。
可当看到他一双冰冷的凤眸,还有最后那几句质问时,她又不知该怎么说了。
这让她心里同时犯起了疑心,难道嫣嫔用药时,并没有按照正常的用量使用,而是私自加重了药量不成。
这让她又想到了今早他未出席早朝之事,这在以前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你是说嫣嫔加重了药量?”谢太后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卫离墨冷冷道:“朕说什么,母后会相信。”
一想到这些,卫离墨就想到福阳宫踹两脚嫣嫔,当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他非她不可呢。
一听他不善的口气,谢太后就知道自己可能猜对了,心里对嫣嫔又升起了一阵埋怨。
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为了自己侍寝成功,对皇上下了重药。
这会儿,谢太后哪里还顾得上同卫离墨置气,一脸急色的问道:“那皇帝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可找御医瞧过了,可有什么大碍。”
卫离墨见谢太后现在才知道担心他的身体,就气不打一处来,便没好气回道:“一时半会死不了。”
就是感觉有些累是真的。
谢太后道:“皇帝说的什么话,这死字也是轻易能说的。”这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字了,他却张口就来。
卫离墨根本不想接这个话茬,直接起身道:“母后若是无事,儿臣就回乾元宫了。”
说完,也不管谢太后的反应,径直往就往殿外走去。
说实话,现在的慈寿宫,他是一点都不想多呆。
谢太后没想到,他说走就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叫住他。
“皇上这是连哀家也埋怨上了。”卫离墨一走,谢太后对着身边的向嬷嬷诉苦道。
向嬷嬷忙劝道:“母子那有什么隔夜仇的,娘娘放心,等过两天皇上转过弯来,就会好了。”皇上现在心里有气那是肯定的。
“哀家知道,就是心里有些可惜了嫣嫔,就这样成了一颗废子。”她低声叹道。
皇上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他可以不追究身后的庆德侯府,可嫣嫔的罪是一定要追究的,还有经过此事,皇上本就不怎么喜欢嫣嫔的心,肯定会更加厌恶她了,可不就成了一颗废子吗。
向嬷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家娘娘还想着嫣嫔呢,赶紧关心关心皇上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