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你这个可好,东边鼓出一块,西边乱糟糟的都不顺滑,你告诉朕这叫好看。”
卫离墨拿出自己平日指点江山的气势,巴拉巴拉的挑了好一通毛病,心里别提有多舒爽了。
终于轮到他扬眉吐气一回了,真爽啊!
萧婉词窘,绞着自己的手指头,嘟着水润的樱唇,反驳道:“哪里有皇上说的这么差劲,虽说有些地方不妥,可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好歹将您的头结成髻了不是。”
“再说了,这都要就寝了,梳这么好看做什么,反正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看,我说好看就行了,皇上何必要求如此之高呢,而且我又不真是您的梳头宫女,怎么能拿那一套梳头标准来要求呢。”
卫离墨顿时被她一顿抢白的话说哑了,心里吐糟,原来这‘巧’都长到小嘴上了,怪不得双手这么笨呢。
“强词夺理。”他冷哼一声。
萧婉词先是撇了撇嘴,然后笑的一脸灿烂,故意说道:“皇上要是真看着不好看,自己梳就是了,我相信皇上的手艺肯定比我好。”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她知道,就他那四体不勤的双手,梳起头来,肯定还没她梳的好呢,她好歹还会梳个马尾辫呢,他要是没有人伺候,想必连个马尾辫也梳不起来。
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笑话谁。
卫离墨顿时被她轻视的眼神刺激到了,梳就梳,他岂会跟他一样蠢笨。
“那你等着,看朕待会儿怎么打你的脸。”
说干就干,开始解开她刚刚梳起来的一头青丝,拿起桌上的梳篦,像模像样的自己梳起头来。
萧婉词在旁边笑得就跟偷了松果的小松鼠一样,看着他在那里捯饬。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卫离墨想的挺好,可就他那常年只拿笔杆子的手,梳起来,还真没有她会捯饬呢。
再加上萧婉词在身旁故意时不时的来一句,“哎呀,皇上您这里漏了一缕头。”
“皇上,您这边没梳好,有点鼓了!”
“哎呀,皇上,您这带系的也太松了!”
“皇上,您这簪插的有些歪了吧!”
卫离墨郁闷了,这人是不是故意气他啊,至于这么不遗余力的挑刺吗。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小冠戴在头顶的卫离墨,一照镜子,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比刚才更黑了。
他戴的束冠,比她戴的的还歪呢!
萧婉词看着他的黑脸,两只小嫩手捂着小嘴咯咯笑了起来,最夸张的是,还笑得小蛮腰都笑弯了。
卫离墨:……,有这么好笑吗!有这么好笑吗!
“赵庆!”他叫道。
侯在寝室门口的赵庆,听到里面传来皇上的叫声,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忙对着旁边梳头的御前宫女挥了挥手,让她跟自己一块进去。
等进到寝室,赵庆一眼就看到了靠坐在椅上,脸黑如锅底的皇上,还有他头顶上那歪歪扭扭的束冠,以及在旁边捂着嘴偷笑的曦贵嫔。
他就知道,这两人弄不出什么好弄来!
看吧,一个气的黑脸,一个在旁边看笑话。
不过,这场景好像跟他想象的不一样,他还以为曦贵嫔梳不好头,要急哭了呢,没想到人家心大的很,根本全程不当一回事,只有气到跳脚的皇上。
不用赵庆吩咐,御前宫女很有眼色的上前,重新卸掉卫离墨那凌乱不堪的髻,拿起梳篦,重新帮他梳起来。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萧婉词,又笑着开口说话了。
“我就说嘛,皇上不要自己弄,皇上偏要自己弄,有这么手巧的小姐姐在,还用的着您亲自动手呀。”
“也不是我说,就皇上那四体不勤的手,梳的跟个鸡窝似的髻,多难看呀,术业有专攻,您这手是握笔杆子批奏章的手,再怎么逞能,也不能跟小姐姐那双常年梳头的巧手对比,是不是,……”
她每说一句,卫离墨的脸就多黑一分,听着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冒出来的话,他恨不得立马起身上前堵住。
赵庆这会儿真的要哭了,恨不得没带耳朵进来。
曦贵嫔您就不能闭上自己那张滔滔不绝的小嘴吗,还有那是什么形容呀,怎么能说皇上髻,整的跟个鸡窝似的呢,多不好听呀。
您难道感觉不到,皇上浑身呼呼往外冒冷气吗,还是说,您这是故意的?
御前宫女则被萧婉词一口一个小姐姐,叫的脸都红了,都说曦贵嫔脾气不好,她感觉蛮好的吗,还客气的管她叫小姐姐呢。
就是吧,有点胆子太大了,调侃皇上的口气,让她们身边的人听着心惊胆战。
不过呢,说来也奇怪,曦贵嫔都这样跟皇上说话了,皇上竟然也不火。
卫离墨这会儿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了,他这叫什么,叫自作自受吗。
在萧婉词喋喋不休中,御前宫女终于快捯饬好了两人都搞不定的一头青丝。
是非之地,赵庆哪里敢多逗留啊,带着御前宫女,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