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半分钟前。
安格尔信心满满的制作起了自己的拿手好菜:魔力面包。
拉普拉斯也饶有兴趣的看着被激活秘仪箱,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一开始,一切都很好。
随着「甜风蜜火糖蔓生」的仪式在箱里成型,布满蔷薇花枝的瓷器盒子开始蔓延出各种花朵的幻象,空气中也飘起了甜甜的香气。
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箱子里蹦出一湾浅浅的、却又甜美无比的梦溪。
安格尔的表情也很自信,一切完美无瑕。
但就在拉普拉斯感觉成品定然不错的时候,空气中的甜香突然开始变了味,开始变齁,变腻,并且甜味出现了解构,解构出来的味道变酸、变臭……
拉普拉斯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她发现周围蔓延出来的蔷薇花纹幻象开始变黑、凋零、成墨,她才猛地回首,目光看向秘仪箱的盖子。
不知什么时候,盖子已经些微的翕开,从缝隙里不断的往外涌出黑色的烟雾。
就像是被积压的黑灰,在经过几百年的发酵后,被人直接从口子里倒了出来,化为了一滩污泥构成的黑灰瀑布。
并且,这场黑灰色的烟尘瀑布,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拉普拉斯甚至都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这种气味。
她只是闻了一口,就感觉头有点眩晕。
“怎么回事?”拉普拉斯看向安格尔,强忍着不适,用精神力问话。——她可不敢开口说话,生怕那些黑灰一不小心就窜进了体内。
安格尔表情一脸的无措,转过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拉普拉斯,然后,摊开手轻轻的耸了耸肩。
安格尔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拉普拉斯本来还想坚持一下,会不会只是过程不行,结果还可以。但看着秘仪箱里源源不断、仿佛无止尽的黑雾,她最终还是下了个决定,收回了三元素分身,只留下了代表清风环绕的风系分身。
“掀开盖子。”拉普拉斯在心灵里说道。
风系分身迟疑了一下,还是探出葱白的手,探入了黑雾里。
只是瞬间,白皙的手就染上了青黑色的粉尘,同时,恶臭仿佛从嗅觉变成了灵觉,渗入皮肤,直钻天灵盖。
风系分身刹那间,就被这一次的无情冲击,给定在了原地。
还好的是,她定住前,已经将盖子掀开。
秘仪箱的盖子掀开后,更多更可怕的黑色烟尘往外四溢。之前只是一面的“瀑布”,现在四面都是滚滚而下的“黑色瀑布”。
而且,哪怕「甜风蜜火糖蔓生」仪式已经结束了,秘仪箱里的黑色烟尘还在不断的产生。
拉普拉斯不知道黑色烟尘要产生多少量,但可以确定的是,以现在的速度,最多三秒,整个屏障内就会被黑色烟尘给笼罩。
“走!”拉普拉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转身。
对着屏障打开了一个缺口,顺道还将风系分身收了回来,不过不是收进体内,而是装进了一个由鳞片构成的小袋子里。
处于懵逼中的安格尔,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看着那个缺口,直接释放了一个空幻之门,目标是岩殿之外。
拉普拉斯和安格尔同时冲向缺口,跑入空幻之门。
刹那间,他们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而这一切,都被昆特拉收进了眼底。它原本还在疑惑,为何屏障突然出现缺口,为何拉普拉斯和安格尔迫不及待的就闪身消失……当它看到从缺口里滚滚涌来的恶臭烟雾后,它懂了。
因为一时不察,它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就是肺疼。但还好的是,它还存在理智,第一时间就转过身,挥开一条黑色缝隙,钻进了空间的裂口中。
作为洞龙,天生就擅长空间能力,它逃跑的速度比安格尔和拉普拉斯都还要快。
现场唯一剩下的,便是奥尔山卓。
他还在悠闲的品着美酒,微醺上头,根本没注意到后面滚滚的黑雾,以及已经跑路的昆特拉。
当黑雾化为潮浪,将他拍打在海底时,奥尔山卓才猛地醒来。
可为时已晚。
剧烈的恶臭,冲进了他的鼻腔。这股恶臭就像是几十年没换洗过的臭袜子,在满是细菌的靴子里闷出来“新生”的味道。这种“新生”的味道,不是量变,而是一种时间磨合下、无数细菌堆砌下、能让走过的土地都流“芳”开裂的质变之味。
恶臭宛如利箭,杀死嗅觉,横插入脑,刺进心灵!
一剑三连!
奥尔山卓只是转瞬间,便陷入了恶臭的漩涡。手也拿不稳了,手上的酒瓶,摔倒在地上,无数的黑雾争先恐后的钻进酒瓶,给瓶中液体染上漆黑如墨的色调。
奥尔山卓此时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至爱被污染。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
不过,他不像昆特拉那般能操控空间,而且,现在黑色烟气已经布满了大殿,并且涌入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