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呆呆的,将碗搁在床边案几上,看着宋承站起身换衣裳才找到自己的声。
“你出宫啦?”
宋承低头解着腰带:“出去见了个人。”
梁欢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你不是在景福殿?半夜出宫的?”
宋承穿上方胜纹圆领袍,玉带将他腰束的窄窄的,也没传唤女官进来伺候,自个穿好衣袍。
“景福殿?去那干什么?”
梁欢一窒,眨了好几下眼:“金丽姬的住处啊。”
“金丽姬?”宋承似想不起这人来,过了才哦的声,“那个高句丽女人,你要我去她那?”
倒也不是,梁欢一头的糊涂,宋承没去景福殿,那这一宿都在外面?
宋承换好衣袍,梁欢也将那碗馄饨用完,他指着那青蟹道:“城门那有人卖青蟹,我买了一筐,你要是蒸还是用酒糟?吩咐膳房去做。”
梁欢到这会脑子里才稍微理清一些:“你是一整夜都在外面?”
“也不是整宿,我卯初从西华门进来的。”
梁欢脑子都不够用了,不是说去的景福殿么?怎地变成出宫了?前世宋承这一宿是在哪里的?
梁欢脑子生疼,看着案桌那只张牙舞爪的青蟹,慢吞吞想了起来,前世她好像将屋门给反锁了,天蒙亮之时宋承也来找过她,被关在门外没能进来!
“我去上朝了。”窗外天色已经大亮,白亮的天光映进房中,宋承理了理幞帽,喊人来伺候梁欢梳妆,他自个大步出去上了肩撵往垂拱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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