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面有那个人,小瓮里的蟋蟀也不好玩了,头顶的桃子也不美了,将手中草签一扔,盖上盖子往前去了,她想跟母亲说,这两个人完全没必要去讨好,这二人以后狼狈为奸,宋承篡权夺位,不顾世人唾骂,就是个小人。
这样的人离的越远越好。
张氏在屋里习字帖,来了庄子后,没了家中腌臜事,心情平缓不少,难得有兴致提笔练字,从前梁二爷嫌弃张氏字不好看,正巧,她得空在庄子练练字。
梁欢进屋后抱着张氏大腿:“娘啊,那两个人真要在这里吃饭吗?”
张氏搁下笔:“怎么了?”
“可是他们要是不喜欢吃这里的饭,生气了,尤其是康王回宫到陛下面前告状,那我们家不就很倒霉。”
张氏觉得梁欢就是小孩子的想法,笑着道:“人家给你送东西,你总不能赶人家走吧,康王,卫小爵爷都不是一般人,更加不能这样失礼。”
梁欢没话了,玉白的额头抵着张氏胸口,软软的碎发垂在耳畔,小嘴撅的能挂油瓶:“我就是不想看到他们。”
张氏失笑:“这话不能在外面说,他们用完饭就回去了。”
也是,又不是天天看见,一会在桌上,就当他们是空气好了!
梁欢只得这样安慰自己,张氏打发她去看看厨房那今天都做的什么菜色。
吃的嘛,梁欢最感兴趣了,欢快的去了,上了走廊,宋承立在廊庑下,听到动静他转了眸。
“昨天的事你母亲不知道?”
梁欢身子一僵,他什么意思?
宋承站到她身前:“你以前认识我?”
梁欢被拦住去路,睁圆琉璃清透的眼:“殿下说什么?我怎么会认识你呢?”
宋承细致的眉心皱起,此前跟梁欢的几次接触,梁欢对他态度恶劣,举止粗鲁,今日在梁二夫人面前,梁欢又是一副乖巧模样,宋承很肯定的说,梁欢对他做的这些事,家里人根本就不知道!
他沉了脸,苍白的面孔更显阴翳。
梁欢不给他满意的回答,他是不会让梁欢过去的。
梁欢盯着那双漆黑剔透的眼睛,这双眼睛曾经无数次跟她对视,她在其内看过无数的变化,愤怒的,喜悦的,羞涩的,她都见过。
梁欢喉头一阵阵发干,所以他今天来是兴师问罪来了?压根不是来送琉璃珠?他会不会治她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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