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无据就信了外头的风言风语。”
她心里也是恨透了这个老虔婆,又笃定她没有证据。
这会便继续委屈道:“儿媳十六岁进了陆家,至今二十多年过去,先后生下一儿一女,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今日若是信了外头的话,认定儿媳偷拿了宝安的嫁妆,儿媳,儿媳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她这话说完。
陆老夫人还没开口,原先一直坐在边上的李氏倒是嗤笑起来,“二嫂怎么如今也学起了外头的女人,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恨不得把这事闹大才好,闹大了,她才有机会,最好闹得老虔婆直接把王氏赶出门去!
“母亲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又哭又闹。”
“再说,你说拿银子贴补自己的娘家,谁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嫁妆?”
“都说无风不起浪,倘若二嫂真的行得端做得正,又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污了二嫂的清白呢?”李氏说完也不等王氏开口,忙又把脸转向陆老夫人,跟着一句,“母亲,不是儿媳多嘴,以前也就算了,现在二嫂可是拿着咱们府里的中馈。”
“这要是以前,或是以后从哪克扣个什么,咱们呀,可都不知情呢。”
王氏听到这话,脸色终于是变了,她算是明白了,今天这事是谁在背后捣鬼!想到上回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李氏说得那句“那二嫂可得把这中馈握好了,可别刚刚焐热又送出去了……”
原来……
原来她是把主意打到陆家的管家大权身上了。
这个李氏,她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是了。
就算她没有挪用顾珍的嫁妆,就算她用得是自己的钱。
可依照这个老虔婆的性子,她本来就不喜欢她和她那个娘家,现在又被李氏这么一挑拨,指不定心里这会怎么想呢!
就算没罪,也能安上几个罪名!
顾不得在这个时候和李氏斗嘴,她忙转过头面向陆老夫人,辩驳道:“母亲,儿媳从来没有打过家里银子的主意……”再说,别人不知道陆家有多少银钱,这个老虔婆会不知道?就那丁点钱,能够什么用?
可偏偏,这话她却不好说。
要是说出来,这个老虔婆面子上过不去,她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眼见罗汉床上的那个老妇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晦暗,王氏这颗心也被紧紧揪了起来,她才掌了中馈没多久,要是真的因为这事被人卸了管家大权,这传得出去,就算无罪也成了有罪啊!
那她以后还怎么在那些贵妇圈里混?
陆老夫人的确是在想,要不要把王氏的管家大权卸掉,她不喜欢这个儿媳已经很久了,要不是没有办法,加上这个王氏也从来没犯过什么大错,她是绝对不会把这个管家的权力给王氏的。
想到刚才王氏那些话,她心里就不高兴。
这才掌了中馈多久,就开始翘起尾巴来了,就王氏这一番态度,等她日后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这个女人绝对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想到这。
陆老夫人掐着念珠的手一顿,要不,趁机把王氏手里的管家大权收回来?
可是,给谁呢?
给李氏?
这是那个贱人的儿媳妇,何况又是个刻薄小气的,给她还不如给王氏。
那么,给……
陆老夫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朝坐在李氏身边,自打进了门请了安就没再说过一句话的萧知……这个丫头倒是个乖巧的,最重要的是好拿捏,就是以前没管过家,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王氏见陆老夫人不言不语,竟是往李氏和萧知身上打量起来。
她心里着急不已,嘴里也忍不住道:“母亲,万事都讲究凭证,您要是真的听信这些子虚乌有的话,要拿了儿媳的权,儿媳,儿媳不服!”
李氏刚才就注意到陆老夫人看过来的视线,她脊背又挺得直了些,嘴里也跟着说道:“我说二嫂,都说怀璧其罪,你嫁进陆家这么多年了,平日里在陆家的事上倒是也不见你怎么费心过,对娘家却是好的不得了。”
“我可听说了,这王家还是按照以前的惯例,每个月都要置办一次宴会。”
“喝,得是最好的琼浆,菜,得是京里最好的酒楼,请的唱戏班子也得是梨园里的一把手。”
“王家就算再厚的家底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要是以后王家没了银子,二嫂是不是也要像这回一样,偷偷拿银子送过去?你那嫁妆又有多少,这没了法子还不是得另寻法子?”
“等到那个时候……”
这话后头的话,李氏没再说,可屋子里的人都已经听了个明白,等自己的嫁妆没了,还不是得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不是去拿自己那个死去儿媳的嫁妆,就是拿府里的钱。
王氏也不是个好性子的,只是平日自持身份才扮得一副端庄模样,如今被李氏几句话一激,哪里还受得住?“李秀娥,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