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上拉着谢旻韫在狭长的过道里向前走,通透的贝加尔湖像镜子一般在阳光下闪耀,两岸是延绵不绝的红松和白桦,那真是幻梦一般的旅程。
而似乎,现在,那场梦还在继续。
木质的栈道被成默“咯吱”作响,谢旻韫的脚步却悄无声息,成默低头看了一眼谢旻韫脚上的米黄色香奈儿羊皮平跟鞋,摆动着的黑色双c,在她的足尖像解开的镣铐。
很快他们就跑到了岳麓书院和桃子湖中间的那条马路,向左是湘江,向右是岳麓山,继续向前是岳麓书院的建筑学院,方正的十分庄严的大理石建筑在夜幕里也漂亮的让人惊叹,华夏大学少有这样美感十足的建筑,大都是传统而单调的楼宇,如此现代的建筑也只有在身为岳麓书院的建筑学院身上才能看到。
谢旻韫拉着成默朝岳麓山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语气愉悦的说道:“成默.你不该犹豫的你犹豫我就知道了答案,所以.现在你回答什么都无关紧要了,我相信我的判断.”
谢旻韫的气息是如此平稳,声音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跟没有在跑步一样。
成默却不能,他喘着气说:“没有意义,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就在这时成默的电话响了起来,成默略微降低了速度,在小跑拿出手机,一看是付远卓打来的电话,便按了接听,喘着粗气说道:“喂!”
“卧槽!不是吧!成默你在干什么.气都喘不过来?”
成默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就听见付远卓迅速的说道:“看来你是不会来了!好吧!打扰了!”随后他挂掉了电话。
成默有些哭笑不得。
谢旻韫扭头问:“是付远卓吗?”
成默点头“嗯”了一声,将手机塞回了裤袋子。
“抱歉,骗了你.”
“没关系。”在这个当口说骗了他,成默自然知道谢旻韫指的是一开始谢旻韫就没打算去悦食汇。
两个人在长街上并肩奔跑了一小段路,因为在修地铁,这条街上没有什么车辆,只有零星的大学生在夹着书本漫步,这时两人已经沿着坡道跑到了岳麓书院的体育场,抬头就能望见背着手面向湘江的伟人雕塑,这里是星城的旅游胜地,向上就是岳麓山的进口。
谢旻韫回头看了一眼,判断没有人在追他们,便放慢了脚步,不让他们两个在三三两两的行人中那么显眼,穿着飘逸的白裙子像三流日剧的男女主一般在街头狂奔,还是有些惊世骇俗的。
可谢旻韫跑不跑都一样,还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不过谢旻韫也没有太过在意,今天她已经彻底的放飞自我了。
谢旻韫知道自己只有几个小时而已,她抬头看着通往岳麓山大门的狭窄坡道,两侧店铺林立,灯火通明,“我在长雅读了两年书,但从来没有去过岳麓山,甚至连岳麓书院这边都没有来过,听说爱晚亭哪里有一池子锦鲤,朝里面扔硬币,许愿就能灵验”
成默的手被谢旻韫的手抓的紧紧的,虽然跑了并不算短的一段路,谢旻韫的手心却一点都不湿润,也不灼热,还是叫人觉得舒适的温度,他用另一只手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小声说道:“我也没有来过.距离岳麓山最近的一次就是去杜冷家里了.”
“我记得那天你迟到了!我当时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后面你告诉我杜冷了出了钱请你,又跟我说了你想要去欧洲我暑假就跟着你去了.还真是庆幸呢!你知道吗?你去我外公家的时候,和我吵架我还有点反感你.”
谢旻韫如此坦白,让成默有些无力招架,“迟到是因为去观察一株山丁子树去了,那株树的中间还长了一株野树,特别罕见嗯.至于在你外公家.我.觉得那算不上吵架吧?争论最多算是争执.学术上有争执是好事!”
感受到成默的心跳并不平静,谢旻韫就像抓住了成默软肋,她终于知道了成默其实很害怕别人对他好,“我外公还经常有提起你,来学校之前我先去了外公家,还去了你原来住的那栋久楼看了眼我猜我们小时候一定互相看见过,这样我们勉强应该算是青梅竹马。”
成默无语,他在脑海里搜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漂亮可爱的像是瓷器一样的小女孩,他经常趴在那栋楼房的窗户上看楼下的孩子玩,他确定自己没见过谢旻韫,“没有吧?我记性很好.我没见过你!”
“可我见过你啊!有一次夏天,你被你爸爸牵着到我外公家下围棋,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小屁孩,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看你爸和我外公下围棋我在楼梯的转角瞧了你好几眼.你穿个灰短裤和红背心,打扮像是画报上抱着鲤鱼的华夏娃娃.我觉得你好难看啊!没有你爸爸好看就没有下楼。”谢旻韫轻笑着说。
成默忍不住回忆起他幼年时的惨痛经历,“呃!我爸在我三岁的时候还在给我穿开裆裤要不是我自己找针线,要保姆缝起来,估计我能穿到六岁.”
“啊!那可真遗憾要是你那天穿开裆裤来的话,我说不定会下去逗你玩!”
成默瞥了谢旻韫淡然的表情一眼,“现在随便你怎么说,也没有人知道真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