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咱们的老农教会他们,如何耕地种田吧。”
李中易喜欢抢劫的毛病,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熟知。只不过,李中易上次攻入契丹国的时候,顶多也只抢走了金银珠宝、铜钱以及年轻的契丹女人。
这一次,李中易连契丹国的男性壮丁,也要带回南方去。显然,李中易对于契丹国的政策,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如果,左子光就在现场,他一定明白,李中易采取的正是零敲碎打的抢劫政策,让貌似强大的契丹国,在一场又一场战争之中,因为失血过多,而加速衰落。
处理过正事,李中易打了个哈欠,起身回府。
谁曾想,李中易刚刚骑到“血杀”的背上,就见一名哨探营的勇士,拍马赶到。
那名勇士凑到李中易的马前,小声说:“爷,幽州的契丹人以及汉军动了!”
“哦。”李中易接过插着鸡毛的信笺,就在马上拆开,仔细的读了一遍。
这时,李翠萱借口早饭吃撑了,迈着小碎步,进到院子里,开始漫无目的的溜弯。
这座院子,李翠萱虽然没有亲自来过,可是,余叔却给她仔细的描述过,这里的各种布置情况。
营州总管府,先后多次毁于大火,最近的一次重建,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李翠萱听余叔详细的说过,在这座总管府的后院,柴房下面,其实有一条暗河,暗河直通青龙河的下游。
从李中易的喜欢占她便宜的好色表现来看,李翠萱完全没有把握,她还可以拖多久,而不至于失身?
刚才在屋里的时候,李翠萱原本以为,李中易的后宅之中,除了少数几个紧要的部位之外,男性近卫的数量应该不会很多。
事实也的确如此,可是,更令李翠萱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墙根附近,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四处都站满了,背弓挂刀的红装女兵。
李翠萱蹲下身子,装作欣赏花草的模样,实际上,却在用眼神的余光,仔细的看向屋顶。
看第一眼的时候,李翠萱没有发觉任何异状,心下也跟着稍安。当她摘下一朵鲜花,再次暗中瞟向屋顶的时候,一道偶然划过眼帘的寒芒,令她惊得手脚发麻。
屋顶之上,竟然藏有弓弩手,这个异常惊人的发现,进一步加深了李翠萱,对李中易的莫名恐惧。
在这座总管府内,李翠萱虽然没有问谁,却通过她有意识的四处玩耍,暗中摸到了一定的规律:李中易显然没有下令限制她的行走自由。
不仅如此,两名侍女也远远的站在一旁,随时随地听候她的召唤。
李翠萱知道柴房在何处,可是,据她一个多时辰的暗中观察,柴房的门口,始终守着两队背弓挂刀的红装女兵,人数多达的六人。
别说六名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女兵,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粗使婢女,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弱不禁风的李翠萱撂倒在地。
“渴了。”李翠萱不露痕迹的折腾着一直守在身旁的李家侍女,她想得很通透,只要身边的这两双眼睛,不被支开,她就算是神仙,也逃不出李中易的魔爪。
侍女快速的奉了茶来,并殷勤的问道:“娘子,累了吧,歇会儿吧。”视线有意无意的,瞄向李翠萱的两腿间。
李翠萱虽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却也大致猜得到,这侍女显然以为她昨晚被李中易破了瓜,很可能不良于行。
侍女的好意,令李翠萱完全消受不起,她只觉得粉颊一阵发烫,却又不得不装出娇羞的模样,算是遮掩了过去。
借着喝茶的工夫,李翠萱快速梳理了一番,刚才她实地察探的情况。
整座大宅之中,可谓是戒备森严,除了明哨之外,仅仅李翠萱暗中发现的暗哨,就不下七、八个之多。
臭不要脸的坏男人,竟然如此的惜命,确认了这个现实之后,李翠萱仿佛挨了一记重锤一般,浑身乏力。
如果不是,李翠萱从小就被父亲灌输了满脑子的复国信念,她只怕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索性依了李中易吧,李翠萱短暂灰心的时候,曾经起过这个念头。可是,潜藏在身体里的,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又把她强行拉回到,原来的轨迹之上。
一盏茶,喝了大约半个时辰,李翠萱隔着老远,一直默默的观察着柴房方向的动静。
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李翠萱清楚得很,她毕竟是这所大院子里的陌生人,如果长时间固定在同一个地方,难免会惹来疑心。
李翠萱起身,沿着回廊,缓缓的走到一扇石窗的前边,隔着窗内的石栏杆,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一片枯叶。
如果,在大宅内,放一把大火,有没有机会趁乱钻进柴房呢?
李翠萱手扶着窗上的石栏杆,看似在欣赏窗那边的一棵桃树,实际上,却在琢磨着,怎样利用大火,达到调虎离山的目的呢?
在园子里逛了一个上午,李翠萱算是把宅内的布置情况,大致摸了一遍。
李翠萱得出的结论,要想不伤半根毫毛,就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