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是不是父亲死了,就不会再有人重视她,她情不自禁的抓紧了父亲胳膊,这个时候她才明白父亲对她来说多么重要。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可眼泪还是不由自己的往下掉,她被一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绝望彻底的笼罩了。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伸到她的脸上,替她抹了一下眼泪。海勒惊了一下,转头望去就看见一个面善的女人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子正看着她。
天使般的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说道:“姐姐,不要哭啦!哥哥说过,女孩子哭多了就会变难看,所以要漂亮的话,就要少哭点哦!”
听到这句话海勒反而更想要放声大哭,毕竟她才十九岁,还是有资格哭的年纪,如果再老几岁,大概别人都不会安慰她了,只会说你应该成熟一点,把喜怒哀乐都放在心里,不能表现出来。
不过,海勒还是忍住了又大哭一场的冲动,也许是实在太疲惫了,也许是在陌生人面前,她还需要保持一点形象。她摸了下小女孩那稚嫩的小手,低声说道:“你是阿法芙吧?”
“是啊!姐姐”小女孩点头,温柔的抓着海勒的手,小大人模样的安慰道,“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的爸爸也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我妈妈说好人不会真的消失,他们只是去了更美好的地方,那里有漂亮的花园,和能够把水喷得很高很高的喷泉,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还有吃不完的好吃的点心和甜蜜的牛奶”
说完阿法芙还舔了一嘴唇。阿法芙的安慰很笨拙,但却很暖心,海勒勉强笑了一下说道:“谢谢你,谢谢你,阿法芙。”
阿法芙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用谢,是阿法芙应该谢谢姐姐。”
海勒有些惊讶的问:“为什么?”
“是哥哥说的,她说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他不一定能活下来,我们也没有这么容易得救。他还说你是个非常善良,勇敢的女孩.和阿法芙一样.”
忽然间海勒感受到了温暖,阳光不再那么的冰冷,风声也不再那么喧闹,原来世界上还是有人在乎她的,原来她并没有被所有人讨厌,也没有让所有的人都失望。她的心情好了一些,抬手擦了擦湿润的脸颊问:“那你哥哥呢?”
阿法芙回头看向了抱着她的姐姐,姐姐说道:“我弟弟他和斯坦格大叔一起去检查站那边了.”
海勒顿时想起了她在梦中听到对话,此时才确定那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心中一惊,赶紧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眼父亲的遗体,轻声说道:“爸爸,我曾经不够坚定,是因为内心缺乏一个行为准则,但如今我不会了。我会去杰鲁特的,我会带领着酷儿德人为了正义而战”呡紧了一下嘴唇,她才重新开口说,“我也会好好活下去.”
突然阿法芙举起了白嫩的小手指向了海勒的背后,大叫道:“啊!~~快看”
海勒回头,竟看见了位于第二道防线的导弹车全部都架了起来,那白色的华美弹头在阳光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密密麻麻的就如同成林的马木鲁克骑兵手中竖起的银色枪尖,给人一种宛若洪流般势不可挡的窒息感。
就在一个呼吸之后,火焰猛的从导弹底座喷了出来,浓浓的白烟在阵地内蒸腾,于地动山摇的轰鸣声中,大地、车辆、每一个人都在震颤,几十枚涂抹着红色“perseus(帕尔修斯)”的白色长箭拖着长长的火舌拔地而起,拉出长长的尾迹直刺天幕。
紧接着她看到了面前的蜂窝导弹巢车转动了发射巢,“咻、咻、咻”的的声音不绝于耳,数不清的中小型导弹如毒蜂出巢,如雨点般投向白烟还没有散尽的长空,跟随着白色流星雨画出了优美的弧线,去往了杜麦尔机场的方向。
这穿云破雾、戈壁惊雷的场面壮观到难以想象,一种令心脏急速跳动的紧迫感压上了海勒的胸膛,她的呼吸不由的急促了起来,就像看到流星雨自地面而始,逆流而上,奔赴天际。
海勒的心中有股激流在涌动,仿佛受到了某种情绪的巨大鼓舞,她跳下了卡车,向着检查站的方向跑了过去,她冲进了检查站看到了几个酷儿德兄弟守着几个缴了枪的雇佣兵,房间里有倒下的对手,也有倒下的自己人,有人在试着抢救他们。
但没有哈立德所说的爆炸,他脱下了外套,露着裹满全身的炸药,拿着枪瞄着穿着灯塔制服的指挥官的脑袋。
斯坦格大叔扶着指挥官的肩膀说道:“现在下命令让你们的人把所有的装甲车、坦克、武装汽车还有武器都交出来,全部退出阵地。”
满头大汗的雇佣兵指挥官苦涩的说道:“这样的命令我没办法下达啊!”
斯坦格大叔冷冷的说道:“在你们阵地中央的车里藏着几百公斤的八硝基立方烷,只要我们点燃他,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死。你们不过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兵而已,走还是不走自己决定。”指挥官颤颤巍巍的从斯坦格大叔的手里接过了对讲机,按照斯坦格的要求下达了命令。
看到阵地中的士兵陆陆续续的步行撤离,哈立德放下了枪说道:“现在我们需要人手去支援赛伦先生。”
海勒这时才开口说道:“让我去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