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地面,紧接着绳索般系在剑柄上的蓝光,向外膨胀,变成了一道粗大的光柱,向上升腾的光柱将还未散去的紫色水波立时吞没,直至刺破了天幕般的乌云,点亮了整片广场。向下的光柱,瞬间就把岩石地面洞穿,留下了一个规整的圆形管路,深可见海水。
然而,不管看起来这“ss”技能多么华丽,全打在了空处,雅列已然消失不见。
瑞贝卡辨别了下雅列逃走的方向,拉扯蓝光,收回短剑,刚打算追上去,就被瞬移过来的尼古拉斯一把拉住了胳膊,她一边试图挣脱,一边气愤的喊道:“混蛋,有种杀小孩子,你就别跑!”
“瑞贝卡!”尼古拉斯用力摇晃了一下瑞贝卡的胳膊,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努力的想要唤醒她一样,他降低了音量,“我知道你很生气,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现在只剩下36个小时了,无论是走‘苦路’,还是走外围,时间都很紧迫。我们没有一分钟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
“对!”马格努斯点头说,“只要能出去,想要教训雅列多的是时候。他在遗迹之地又不会跑,到时候多进来几次,想杀几次就杀几次。我反正是准备刷这个混蛋一百遍的!少一遍都不行。”
“现在确实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更何况这还是遗迹之地,没必要太投入。”李容绚也劝说道。
成默也摇了摇头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那个孩子被击中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能量波动。”顿了一下他说,“这意味着那个孩子身上存在某种能量装置。”
瑞贝卡红着眼睛看向了成默,“你替魔鬼辩护,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几个小孩不见了。”金柱基惊讶的大声喊道,“还有那具尸体也不见了!”
几个人纷纷向后望去,地上只剩下一枚风车,躺在粘稠的血泊中被海风吹的乱转。
“他们继续去追运送雕像的马车了。”成默低声说。
“什么意思?”李容绚皱起了眉头。
“我的意思是,他们也许并不想我们把雕像运走。”成默冷冷的补充了一句,“他们是蜥蜴人小孩。”
“fxxk,你怎么不早说!”
马格努斯率先向着运送雕像的马车狂奔而去,尼古拉斯紧随其后,其他人也将信将疑的跟上。
然而已经迟了,就在广场与小镇的道路分叉口,爆发出一团血色的光芒,这光并不是红色的,而是膨开的半圆形光团中弥漫着红色的血雾,在血月的照耀让它呈现出了一种病态的暗红。这种明亮与幽暗融合成的冰冷颜色不在任何色谱和光谱之中,恍如从地狱喷薄而出的暗焰。
“砰!”
“砰!”
“砰!”
接二连三又是几团血光在地上炸开,仿佛解析午夜的不详喷泉。
“shit!shit!shit!”
在马格努斯大骂声中,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变了脸色,加速狂飙向事发地点。
成默倒不是很急,欣赏着“古巴比伦遗迹之地”洋溢着魔幻现实主义的景物,不疾不徐的走过了石板铺成的广场。红色的光线与暖色的鲸油灯照耀下,所有的建筑都发生了位移,海边由巨石堆砌的堤岸,白色石头垒成的屋子,在路上奔跑的苦力,手持长枪和盾牌的士兵,以及碎裂在礁石上的浪花。马的嘶鸣在海风中回响,仿佛穿过历史迷雾的凄厉音符。
“那是亘古不绝的仇恨。它比爱更绵长,对于群体而言,还更有煽动力。”
他走过了广场的中央,这里有一眼喷泉,喷泉中央没有任何雕像,就是一个硕大的圆。如果从高空俯瞰,将橄榄型的广场装点成了一个巨型独眼。不止是广场,伫立在一旁的灯塔上方,也像是一只眼睛。
不过它们的造型与其说是“全视之眼”,不如说是“荷鲁斯之眼”与“全视之眼”的结合体。两者可以说是同源,但意义却不尽相同,前者是造物主监视人类的法眼,它象征着造物主无所不能,察知世间万物。而后者是天空之神用来辨别善恶、捍卫健康与幸福的法眼。
而古巴比伦遗迹之地的,理所当然就是第三种。
第三种说法就是“全视之眼”发端于尼布甲尼撒(nimrod)。尼布甲尼撒这个名字来自希伯来文的“marad”,意思是“反叛者”。之所以尼布甲尼撒是反叛者,则是因为他就是建造了通天塔,并将全人类组织起来反叛上帝的人。
而这只眼睛的意义则是尼布甲尼撒要在通天塔上用全视之眼注视着全地,让所有臣民生活在惊惧与恐慌之中。
成默抬头向着云霄深处的“通天塔”看去,血月下方的那只眼睛与黑洞一模一样,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问:“你想要的是哪一只眼睛呢?”
“哪一只呢?”
他在那只眼睛的注视下走到了广场的出口,这里是条三叉路,一条向右的石头窄路通向那座古迹般的小镇,还有一条宽阔多的石板大路,就是他们来时的路,通向通天塔下。惨剧就在这个路口发生的。四辆板车一侧的轮子被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