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那时我怀孕了。这也是我不怪水流同我换回身体的最大原由。我擅自动了她的身体,我用我的还给她,算是扯平了。只是有些可惜,我们的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水流小时候吃的苦太多,身子骨不行,再加上那时我们手里也没钱,那孩子掉了之后,大夫也说我不会再有孕。
我休养好后,前去西北寻找邵然,可是却没找到他的踪迹。后来我又去岭南,想换回身体去找邵然,但是水流他们已经搬走了。一直到现在,我都再没见到邵然。
我知道,我这具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会来找你,也是想再见邵然最后一面。”
无论如何,也要好好道个别。
对她所求之事傅杳已经了然,“你可知他的生辰八字。”
“知道。”他们离开邵家后就成了亲,虽然没有庞大的婚礼,但是婚书却是有的,上面有两人的生辰八字。
连晚将那封老旧是婚书取了出来,纸张其实已经快朽了,上面的红色也被磨没了,看得出来它久经翻阅。
有了生辰八字,想找人并不难。
很快傅杳便算到了邵然的下落。
“他还活着吗?”连晚最关心的是这点。是生是死,总该有个信才行。
“还活着。”
“活着啊……”连晚彻底放下心,“那就好。”但旋即她又有些委屈,“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她等了足足二十年,等得好辛苦,好在最后等到的是一个好消息,“他在哪?我去找他。”
这些年来,她为了找他,去过很多地方,甚至还回了天山。但是天山太冷,她上不去,跪在山下三天三夜,也没有换来母亲的垂怜。现在好了,终于有确切的消息了。
“你去不了。”傅杳道,“你的身体你应该知道,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怕还未出余杭,就倒下了。你先在我这道观休息休息吧,香火养神,还能让你再撑些日子。”
傅杳话里话外是让她留下,连晚怔怔看了她一会儿,最终点头道:“好。”
道观前院,瘦男人和沈鬼也打累了,这会儿正凑在一起喝白水。之所以喝井水,是因为他们把赵兴泰的厨房给弄出个大窟窿,赵兴泰直接不供酒了,两人也就以井水代酒,意思意思重逢之情。
他们两个聊天扯皮了许久,沈鬼突然道:“对了,你有没有回去看过你师父。”
“我师父怎么了?”瘦男人会让已经离开了少林寺,但在心里一直把自己当做寺里的人。
“你难道还不知道?慧通大师病重,据说大限将至。不过这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剑的事,没关注少林寺的消息。不过大限将至,十有□□是好不了了。
“我师父他大限将至?”瘦男人半点不信,“我师叔他们都走了,我师父都不可能走。”
师父才七十多岁,武功那么高深,又不沾世俗之事,怎么可能大限将至。
可等了好一会,他都不见沈鬼反驳自己。再侧过脸去看沈鬼的神色,却见他眼里有一丝悲伤。
“如果你没回去的话,现在就去吧,说不定还来得及。”瘦男人听他道。
“你胡说什么!”瘦男人一掌将桌子拍碎,威胁沈鬼道:“少给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现在就回去瞧瞧,回头再来找你算账。”
这话虽然硬气,但瘦男人却已经飞快去了后房,不多会就抱着孩子,孩子妻子施展轻功飞走了。
江掌柜他们几个还有些不明所以,见他们夫妻走的这么突然,赵兴泰半晌没回过神。
好一会儿,等见自家观主和客人过来后,他才低声问江掌柜道:“他们夫妻……是不是不太清楚观主其实能送送他们?”
江掌柜想得更多一些,“观主没插手,那就表明没多大事。”